“夫人,这……”管事也很为难。
主子之间的争风吃醋,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多少?”
“总共两百两。”
两百两,真的不多。
凤氏手里有银子的时候,这点银子她根本看不上。
现在,定国侯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凤氏嘲讽地笑了。
“让账房提银子,还有,给阮姨娘的月例,每个月多五两银子。”
“夫人?”
凤氏笑得更加灿烂,不以为意地摆手,“先下去吧。”
管事心里忐忑,不由得多看了凤氏一眼,确定她说的不是反话,不是气话,才一头雾水地退下了。
“夫人?”大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
凤氏开口,却是问起了定国侯的身体,“侯爷那边的汤药,今日的可有送到?”
大嬷嬷眸色一紧。
也不知这定国侯是怎么想的。
临到这个岁数了,还折腾什么,也不管自己的身子吃不吃得消。
前儿就在阮姨娘的床上,差点下不来。
后来还是凤氏请了府医来,喝了两副药,定国侯才缓过了气。
此后,定国侯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每晚折腾阮姨娘,凤氏送的补汤,也从每日的一份,变成了早晚两份。
那个阮姨娘也是个贱蹄子!
风月场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廉耻?
除了一个劲儿地在床上折腾,还有什么本事?
收回涣散的心思,大嬷嬷毕恭毕敬地说道:“回夫人,侯爷的汤药已经让人送去了。”
“那就好,”凤氏放心地点头,“万事以侯爷的身子为重。”
京城的初冬零零碎碎地下起了小雪,原本闹腾的朝堂,也因为气候的萧索渐渐平静下来了。
虽然还有三个月才过年,可该准备的都准备上了,就连久不走动的顾瑾臻,也主动让人递消息回来了。
一个让凤氏火冒三丈的消息——还钱!
侯府早就入不敷出。
凤氏名下的几个铺子能勉强维持生计,可还不足以维持侯府额外的奢侈开销,凤氏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用各种手段保证侯爷和两个儿子在外面的花销。
最让她欣慰的是,两个儿子知道侯府的情况,所以不管是在外面应酬还是自己的额外花销,都比往常少了一半。反倒是定国侯,非但没有体谅她的良苦用心,反而变本加厉,平白无故多了不少花销。
凤氏心里有数,这些花销一半以上都用在了阮姨娘身上。
看着刚刚染好的指甲,凤氏保养得体的双手在眼前来回翻了两下。
“让账房把银子都拿出来。”
“可是夫人,账房……”
就是把账房搬空了,银子也不够啊。
“我前儿托牙行卖了两间铺子,这几日应该会有消息,到时,一起送到镇远侯府。”
“夫人,奴才斗胆说句不该说的,”管事硬着头皮说道,“夫人名下的几间铺子就这么卖出去,今年的银子是还上了,可明年呢?这样不是长法。”
“你倒是个忠心的。”凤氏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管事慌忙埋头,“夫人,奴才没别的意思,奴才只是替夫人不值。那几间铺子,是夫人花了大心思筹备起来的,苦心经营这么久,赚的银子都花在了侯府上,现在,侯府困难了,夫人还要用自己的铺子换银子贴补,到最后,夫人什么都没有……奴才替夫人不值。”
“没什么值不值的,”凤氏幽幽地说道,“我是侯府的主母,侯府现在这样,我也有责任,谁让我没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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