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拿起了电话,就听见女孩细细软软如黄莺般的小嗓音从电话那端传递了过来,她说,陆岩,你好么?
他透过玻璃窗看着女孩,女孩今天穿了一件收腰的流苏裙,外面罩着奶白色的开衫,一头柔软的乌发乖软的披散了下来,腮边的秀发掖到雪白的耳后,露出她稚嫩而倾城的小脸。
她是他养大的,吃穿用度都是他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他给她吃了什么好的,才将她的肌肤养的这样如羊脂般腻白莹润,让人很想咬一口。
才四个月没见,她好像又长开了一些,倾城了一些。
他挑着英气的剑眉,勾唇笑开,“我很好,你呢?”
她好么?
她很不好。
安安柔软的看着他,不想说自己很好,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卸下所有坚强的伪装,露出脆弱的一面,这个人让你想要倚靠。
见她不说话,陆岩蹙了一下剑眉,低沉的嗓音有点凌厉,“被人欺负了?”
安安颤了一下蝴蝶蝉翼般的纤长羽捷,嘟起了粉色的小嘴。
“不许嘟嘴!”这时就听男人不悦道。
她抬起小脑袋,只见男人那褐眸盯在她的小嘴上,目光有些炙热和轻浮。
安安小脸一红,就感觉他用一个眼神就将她亲吻了个遍。
如果没有这扇玻璃窗挡着,陆岩想他肯定伸出长臂将她箍到自己的大腿上亲了,狱中什么都好,就是没个女人的影。
四个月前刚在她身上开荤,好久没碰她了,想的紧。
她又穿的这么漂亮的在他面前晃,肌肤白白的,浑身软软的。
陆岩压下体内的燥热,“怎么了,说话!”
短短的几个字威慑十足,严厉而压迫。
安安心里暖暖的,就是喜欢他这么霸道。
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靠在他的怀里,只有他的气息他的怀抱才让她有安全感。
“如果有人欺负我,你怎么办?”她问。
陆岩想也没想,“宰了他。”
“吹牛,你现在都出不来。”
陆岩紧蹙的眉心倏然一松,将薄唇勾起了一道邪魅不羁的弧度,“怎么,想我了?”
根本没有人欺负她,她就是想他了,所以才露出一副委屈的小女儿模样。
恩,想他了。
好想好想。
如果他能在医院里陪着她,那该多好。
其实她不想化疗,不想吃药,也不想吃饭,每个晚上她都睡不着,但是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不能让小嫂子伤心,不能让哥哥失望。
如果有他在,他一定会哄着她的吧。
蝴蝶蝉翼般的纤长羽捷一颤,有两滴晶莹的泪珠就从眼里砸落了下来。
刚开始是两滴,后来是两串,女孩就像是水做的。
陆岩刚舒缓开的眉心又是紧紧的一蹙,她哭了,哭的梨花带雨,很伤心很可怜。
她低着的小脑袋就像是被丢在大街上的小奶猫,陆岩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根长针在扎着,密密麻麻的疼。
想安慰她,但是又碰不到她,最终有些心烦意乱,“哭什么劲,我在这里,没死呢。”
安安抬起小脑袋看着他,更加委屈,“陆岩,你想我么?”
女孩冰雪般的眸子水蒙蒙湿漉漉的在他视线里晃,陆岩被她哭出一身的火,上下滚动了一下凸起的男性喉结,他没应声。
他不说话。
他不说想她不想她。
安安眼眶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越砸越多,“陆岩,你爱我么?”
她又问他爱不爱她。
上次在苗疆,她也问了两下,但是他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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