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砸在了慕容建成挺括的后背上,慕容建成缓缓停下了脚步。
贝玥舞气疯了,“慕容建成,你什么意思,弄了一半又停下来,你是阳-wei了就明说!”
“…”
慕容建成背着身,他抬起手,擦了一下唇角,唇角已经有鲜血流了下来。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
慕容建成狠下心,直接走了。
……
慕容建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心口好疼,一紧一缩的,像是被一只大掌给用力的拽住了。
这些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因为忧心国事,他也没有重视起自己的身体。
前一段时间,他被查出了心梗晚期。
身上的衬衫已经被冷汗给打湿了,慕容建成快步走到床柜那里,翻开了抽屉,拿出了药瓶。
他倒出了两粒药片,生吞了下去。
慕容建成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板,一条长腿曲着,一条长腿横着,四周寂静无声,他清晰的感觉着翻搅的疼痛在他心口肆意。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头顶晶莹的水晶吊灯在他视线里变得模糊,他好像做梦了。
他梦到了她刚怀上夜冥的时候,御医说孕妇前三个月不可以同-房,明令禁止的。
他回来的比平日早了很多,将文件都带回了房里,多多的陪她。
毕竟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第一次当父亲,自然将他们母子看的比什么都重。
他坐在案塌上,看着文件,这时身边一软,她依偎了过来,将一颗红彤彤的樱桃递到他的唇边,俏生生的笑道,“给你吃。”
他张嘴,要吃下。
她却收回手,将樱桃丢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扑进他的怀里,又用嘴喂给他。
手里的文件掉在了地毯上,他搂着她的细腰倒在了案塌里。
文件散落了一地。
外面的女使已经特别有眼力劲了,闻风而动,迅速关上了房间门。
吻了一会儿,他突然松了她,“我去冲个冷水澡。”
他进了沐浴间,打开了花洒。
这时耳畔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他侧眸一看,她跟了过来,脱了外衣,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露肚脐的,下面黑色热裤,光着小脚丫踩在地毯上,她柔媚的看着他,“老公,我给你搓背呀~”
慕容建成觉得自己做梦了,满脑子都是那张柔媚的脸,她好像就在他的身边。
“国君。”
这时有人在唤他。
慕容建成缓缓睁开了眼,他哑声呢喃道,“玥舞…”
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艾蕾。
不是贝玥舞。
慕容建成唇边的笑容僵住了。
艾蕾担忧的看着慕容建成,“国君,你的心梗又发作了,刚才我听到你一直在叫…贝主母。”
他一直在叫她。
“国君,不如告诉贝主母吧,不管你还剩下多少天,让贝主母陪在你的身边。”
慕容建成缓缓低下了眸,没有说话。
这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了,门外传来了贝玥舞的声音,“慕容建成,你给我出来!”
贝玥舞来了,她在房间里越想越不服气,也越想越不明白,刚才他几个意思?
他明明很想要她的。
可是他突然离开了。
她需要一个答案。
贝玥舞是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勇敢去追求的人,她知道自己还爱着慕容建成,他没有跟东方婉青在一起,这二十六年都没有过别的女人,她觉得他也是爱她的,哪怕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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