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太妃看看手中的印章,胸口起伏,脸色晦暗不明。
当年镇南关城破时,她远在京城,只知道父亲战死沙场,全家死于南夷之手。如今,敖玉珊说父亲霍敬德还活着?
这是真的,还是敖家人编来骗自己的?
“家父现在人在何处?”
“南夷苦寒之地,霍将军滞留多年,身体不适。我父亲接到霍将军后,发现他身染沉珂,所以送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休养了。臣女想着,太妃娘娘这么多年必定挂心家人,这样的喜讯,特来禀告。”
敖玉珊语气恭敬,可面上神色却是难掩得色。
庄静太妃看着敖玉珊,敖家想要皇后之位,她自然知晓,“敖小姐,明人不说暗语。敖太师只怕高估了本宫能为,圣上立后选妃之事,本宫只怕有心而无力。”
“臣女岂敢为难太妃娘娘。只是,臣女听说圣上对太妃娘娘尊敬有加,如今后宫也是太妃娘娘管着。上次湖畔圣上意外受伤,对臣女多有误解。”
“臣女听说圣上昨夜受伤,心中挂念,想要太妃娘娘准许臣女探望圣上。”说到探望二字,敖玉珊难得微微红了脸。
不知廉耻!
庄静太妃心中骂了一句,嘴上却张不开口。她心中鄙夷,但是,印章尖锐的边角刺痛手心。若父亲真在敖思寰手中,她若违背了敖家父女之意,岂不是让父亲受苦?
“你只想见圣上一面?”
“臣女不敢有别的心思,只想见圣上,亲口解释那日湖畔的误会。”
“不知敖太师将我父亲安置在何处?”
“太妃娘娘,臣女远在深宫,不知家中父亲如何安排的。待我能与家中人通信时,一定代太妃娘娘问询此事。如今臣女心绪烦乱,又与家中人音信不通,实在不知呢。”敖玉珊慢悠悠说着,并不在乎庄静太妃的怒容。
“娘娘,若只是见一面,也未尝不可。”庄静太妃身边的嬷嬷,是从家中带入宫中的老人,对霍家的忠心远胜于对皇家的忠心,“敖家还图谋皇后之位,敖小姐在宫中总是不敢行刺的。”
“你见了圣上一面,本宫何时可见父亲一面?”
“臣女将太妃娘娘的思亲之情转告家父。”敖玉珊却不肯给句准话,“臣女听说云晓郡主不在宫中,一切还劳太妃娘娘安排,臣女先告退了。”说完这句,行了一礼,她竟然不管不顾转身就走。
庄静太妃寒霜凝脸,手紧紧捏着椅子扶手,到底没让人将她带回来教训。
眼看着人走出殿门,她重重拍了一下茶几,“贱人,竟敢如此无礼!”
“娘娘息怒。”嬷嬷连忙看看太妃的手,“小人得志,就让她猖狂一时吧?娘娘,您说将军真在敖太师手中?”
庄静太妃看看手中的印章,“只怕是的。”敖太师撒谎骗自己,那事情败露之后,他不怕自己拿敖玉珊泄愤?
敖家在前朝再有势力,她一个管着后宫的太妃娘娘,想拿捏敖玉珊还是有法子的。
敖太师抓着父亲,就为了让自己安排敖玉珊见圣上一面?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她若是不想受制于人,就得快些找到父亲。只是,她深居后宫,外面又没有人手。
“娘娘,要不我们去找圣上说出此事?”
“圣上?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若圣上大权在握,敖家哪敢如此嚣张?“你去云岚殿求见云晓郡主不对,刚才敖玉珊说云晓郡主不在宫中你去云岚殿打听一下,若郡主回宫,立即来禀告。”
圣上手中没有人手,云晓郡主手中必定有人手。庄静太妃想到被救进宫的裴叔业,没有一批人手,云晓郡主能从敖太师手中救人?与其相信圣上,还不如相信云晓郡主。
不信圣上,这也是一种不敬,可嬷嬷对太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