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款这种事情也都要我去做吧”
韦士笔失笑道“这倒不至于,来这种不名誉的事,通常都让是老尚上阵的呃,他现在是人道之主,不好再干这种事情了糟糕,那以后这些龌蹉事情不是只能我去”
碎星团在一旁隔岸观火,俱是冷眼,但在场中,司徒诲人持续对女儿话,“如今与碎星团的合作并没有错,是当前的大势妳不需要心有愧疚这方面,为父帮不了妳什么,但不能再给妳扯后腿了”
所以,司徒诲人直接当众坦承过往所犯罪行,更以血洗罪,连带卸去盟主职责,让女儿能在最无负担的情形下上位,完成世代交替。
“封刀盟是妳祖父一生的心血,不能就此毁在妳我父女手上,爹这些年来不争气对不起妳爷爷,这担子现在只能靠妳撑起了。”
司徒诲人衰弱喘气,却始终不肯闭口,下定决心要把事情交代完,“妳在此时接位必有许多阻难,爹应该要为妳做得更好,但但”
神情焦急,司徒诲人提气想话,把心中的话都完,但连着几下喘不上气,跟着一口鲜血喷出,直接晕了过去,司徒书见状大惊失色,不顾一切为父亲输气镇伤。
洗罪一刀,破体穿腹,这样的伤势虽重,对武道高手,特别是天阶者,却还不至于致命,温去病先前造成的种种伤害损及筋骨,同样也未到要命的地步,可是司徒诲人如今自承罪孽,形象崩溃,需要承受的愿力崩溃的反噬,让这两者加剧恶化,甚至已经到了内世界开始崩溃的严重地步。
对天阶者而言,多重的伤都只是表象,唯有自身的内天地崩碎,这才是真正致命,司徒诲人的内天地已开始破碎,这正是真正的致命危机。
眼看着父亲遇危,司徒书心急如焚,想要挽救父亲性命,却又不知从何着手,天阶者的内世界,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寻常的输功运力,无法从根上解决问题,自己此时根无计可施。
想要救治父亲,应该还是得有天阶者出手相助,问题是此时此刻,哪还有天阶者能降临救援到最后,能救父亲的只有自己,能救封刀盟的也唯有自己了
看着逐渐失去生命的父亲,看看腰间的仗义刀,再看看台下依旧惶恐不安的万千群众,里头有普通民众,有封刀盟的同志,一张张不同面孔,却有着相似的表情,在各种惊与怒之下,还有仓皇、不安。
这里头,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还有失去精神寄托的空虚,他们一心一意相信封刀盟是正义的,是走在侠路上的正道典范,所行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这些年来,为此毫无保留地支持着封刀盟,现在却被告知偶像染邪,不光是有遭到背叛的痛与怒,更有今后不知何去何从的徬徨。如果连封刀盟主都可能行差踏错,那么我们还能相信什么
自己此刻要担起的,不只是封刀盟这个组织,还有他们不安的心情,他们渴求的前路,这些全都是自己要扛下的责任。
千古侠道,唯义无反顾而已,除此无他
“各位”
轻轻放下昏迷的父亲,司徒书长身起,手抚着腰间长刀,独步台前,跟着提气扬声。
“我是司徒书,我父亲如今以血洗罪,已经为他先前犯的过错,付出代价”
响亮的话音,清越激昂,传遍四方,司徒书眼观八面,注意到自己喊出这句话之后,群众之中略有骚动,有人明显不服,有多地要因此骚动起来,连忙一提气,跟着又是一啸。
“他今日传盟主之位于我,从今往后,封刀盟由我扛起,我父亲所做过的任何事,造成的任何后果,接下来都是我的责任,父债女还,各位有什么对他的怨与恨,司徒书一力承担,请全都冲着我来”
舌绽春雷,鼓足真气,司徒书一番话有若雷涛,滚滚震响,现场千万群众无分远近,此时全都耳内嗡嗡,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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