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儿真的觉得很愤怒,过去她没机会和人红过脸,也没机会和人做口舌之争,现在,对面那几个人的嘲讽与恶意,让她气得红了脸,却被自己的教养限制,没有回骂。
但偏在这时候,连酒店的店二都来赶人,从情理上,龙云儿可以理解,那个中年富商一看就是大客,或许还是常客,酒店自不可能得罪客户,自然会帮着来赶自己。
只是,就算可以理解这些,但还有更多理解不了的东西,她很想对着那店二叫,也想对那些嘲笑的人问,宅心仁厚、重视生命有什么错?有点恻隐之心是错吗?圣母是你们该笑的吗?就非得来个人,当你们是虫子一样辗死,才能得到你们的尊重?
这些话,在脑里尖啸,却终究没有叫出口,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孩,不可能像孩子一样天真,这些人的想法,其来有自,而自己如果对他们动手,不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了?这……感觉更不好。
正想着这些,身后陡然传出一声惨嚎,刚刚那个喊着要低消、要报官的店二,滚倒在地上,喉间荷荷出声,舌头用力吐出,胀成原来四五倍大,整个发紫,发着浓烈的腥臭。
诡异的状况,吓到了现场所有人,谁都看出那个店二中了毒,当他滚倒地上,谁都能地后退闪开,一名家丁更因为惊恐,撞着了身后的同伴,两人险些被那店二乱抓的双手碰着,吓得不断惨叫。
龙云儿下意识地望向酒楼,这店二刚才还好好的,趾高气昂地喊报官,忽然毒发滚倒,毒源肯定在楼内。
叩!
叩!
叩!
脚步声踏着地板,一步一步走下大门的阶梯,走出来的人,个子不高,是个很美丽的金发女孩,仿佛画里的仙子,漂亮到只是出现在那里,就让这诡异的现场气氛缓和下来。
不过,这一切在她绽放笑容的瞬间,就有了变化。
那抹微笑,龙云儿脑里闪过的念头就是“啊!她好像清醒了”,那是一个没有半分醉意,如梦初醒的表情,而看在其他人眼中,不知为何,就是一股凉意打脊椎直升上来。
“啊!酒真是害人的东西,总是让脑袋昏昏,好不容易才清醒……都不记得上次清醒是什么时候了。”
香雪摇摇头,瞥向地上乱滚乱吼的店二,全无半分惧意,“低消什么的,最讨人厌了,东西那么难吃,服务又那么差,还敢向人要低消?一下三百一下一百,你喊爽的喔?不过……算了,你只是错一句话而已,罪不致死,就答我一个问题吧。”
听见罪不致死,店二眼中绽放喜意,紧握着自己的喉咙,想要什么,但胀大的舌头根不出话来。
“钱多就是跩,大客就是跩,那家伙关系你的饭碗,你就讨好他,我理解的,生活不容易嘛,大家都努力混口饭吃。”
香雪笑了笑,手指自己,“那我现在关系到你的命,你要怎么讨好我?认真想想,别随便答,答错会没命。”
完,没再多理那店二,香雪迳直走向中年富商一行人,甚至没朝龙云儿那边看一眼。
中年富商那边,已经察觉不对,却仍表现得镇定,他的家丁们一改之前气焰,退缩不敢向前,他挥了挥手,几名护卫了出来,刀剑上手。
“哦,现在大家都不交涉,流行直接动手吗?好野蛮啊……虽然我也没打算给你们开口机会啦……”
两个护卫的刀首先劈来,虽然见她年幼,可看了那店二的惨状,都知这女孩有异,出手也是直接对头颅招呼,可一刀挥过,人却没了影,定睛一看,女孩不知如何躲过了斩击,去到了旁边两名家丁的脚边。
香雪个头矮,那两名家丁膀大腰圆,虎背熊腰,比几名武卫都还壮些,她一下贴近,连他们的腰都构不着,但两名家丁见她瞬息闪现,都吓了一跳,还没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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