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亲自登门报丧、求体谅,这些尴尬事都是韦士笔亲自进行的,被人扔满身烂菜、臭鸡蛋,或是从巷尾追打至巷口,还不能还手,只能默默忍受,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其时,武苍霓尚未加入碎星团,但听人说起那时的情景,满满的身心发寒,真是宁愿冲在阵前挨上千刀,也不愿满心歉疚,去面对战友遗孀的悲伤眼神,对这话深有同感。
温去病却哂道:“鞠躬道歉?磕头赔罪?你还少说了杀人泼酸,放火灭口吧?如果只是单纯善后,你那时候用得着拉上老尚的人?”
武苍霓闻言一拍额头,忘了自家组织的复杂性,连自己在无神铺里闯天下时,都不免面对各种肮脏事,就更不用说当年的碎星团了,碎星团当初起家,虽然说是要对抗妖魔,拯救世界,但是团长行事极端,喜怒不定,跟多方关系都不好,很多时候做事比九外道还可怕。其中种种龌蹉之事,通常也都是韦士笔在干。
“劳驾,你话说得有技巧一点,这几件事明明是分开干的,互相之间没有因果关系,别让人误会我们是去报丧兼灭门,只要把苦主都灭口,就轻松自在不尴尬了,这方面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老尚?我要是干了这种事,他会放过我?”
韦士笔连连摇手,道:“最多,也就是当初忙的时候业务多,又没人代劳,事做多了,有些混了,刚灭完门,顺路的下一个工作就是去道歉挨骂兼送钱,或者反过来刚善完后,就要赶去灭门,一天多的时候要赶三十几场,脑子乱了,情绪有些切换不过来,登门道歉的时候,手里血刀忘了收,老尚还昏了头直接倒油,这种事情是有的,但也就一两次啊”
武苍霓在旁听得很是无语,早知道面对自家组织的黑历史,感觉会很糟糕,不过直面这种“灰历史”,感觉也是很差,早知道就不碰这话题了。
但温去病却仍执着于此,“这种事都有?你不要唬我,那你们跑去别人家里要灭口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搞混?”
“怎么就没有?有次我和老尚一起连跑了四家丧家,陪着亲属哭到天昏地暗,顺路去第五家打算灭门的时候,情绪乱了,进门就搂着人哭,哭到一半,被对方问起我们是来报谁的丧,才记起来本来安排的工作,开始杀人。”
武苍霓又一次扶额叹息,依稀可以想像当时画面:大门打开,几个陌生人进门搂着就哭,说是赶来报丧,还要发抚慰金,丧家不免莫名其妙,折腾了半天,这才有机会问起死者是谁,生怕搞错。
“死、死者是谁啊?”
“呃!抱歉,搞错了,就是你!”
这种对话发生后,哭哭啼啼的报丧者,一下变了一副狰狞面孔,拔出屠刀,动手开始灭门,让本来的荒唐场景,一下变了调。
武苍霓叹道:“上一秒搂着人哭,下一秒就翻脸杀人,有没有人说你们是一群神经病?”
“甭提了。”韦士笔摊手道:“那次事件后,就开始有人说我是百难臆度,说我谈笑杀人他老母的,讲得我像是精神分裂一样。”
武苍霓摇摇头,“怎么会弄成这样?当初就不能够有系统一点的做事吗?”
身为一方之主,对于碎星团的这种做事,武苍霓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但韦士笔猛力挥挥手,苦笑道:“唉,我们忙啊!那时候碎星团草创,我们几个人都被团长一个人当**个人用,整日天昏地暗的,就是到后头也没好多少,增加的事情,永远比填补进来的人手快到你们进来了,指手画脚是很会,可烂摊子扔过去,你们谁能接?”
说到实务问题,武苍霓也接不上话,只是望向温去病,要讲起收拾碎星团烂摊子,很多事情最终仍是落到他头上。
百族大战时期,碎星团里的一堆烂摊子,不是光凭手够狠、心够黑,愿意干脏事,就能妥善收拾的,很多时候绕来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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