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一边狂吼疯叫,一边不顾一切朝着这边狂奔而来的百万群众,其中很少的一部份,忽然炸开,有些是爆了头,有些是从中炸开,红白喷洒,血肉飞溅,惨不忍睹,但在陷入癫狂的滚滚人流中,这些伤亡不过是个微小数字,没人在乎,也没人未此驻足停留。
只是,在数以百万计的大数中,哪怕只是极少的一个比例,这些伤亡者也是成千上万,他们的死前怨念、血肉精气,层层汇聚,都被建立在朱家陵园内的大阵吸收,化为新的血怨之链,持续缠困住温去病。而得到这些新的血怨之力加持,原本住快要崩散的链子,越发坚实,其中透出的怨恨,甚至开始侵蚀坚固的冥界尸龙战甲。
“凤凰一族的五德神通,哪有这么好练的?你这功德之气,不伦不类,太可笑了。”
刑忌魔公大笑道:“而血怨之气最适合用来秽染功德,这些血怨之气就正是你的克星!你别想跑!”
尸龙战甲的真面目,是功德战衣的一个体现,血怨秽功德,当根本之源被沾染、崩解,战衣也就不存。五德之气是凤凰一族的大神通,虽然威力无穷,但流传何止万古,魔界也自有针对之法,若是五德齐全,的确不好下手,但若只是单一一系,对于魔公来说自是从容破解。
玄黄战衣轻松就被瓦解,对方赫然是有备而来,被心魔扰动的数百万群众中,有极少数人,本就身藏魔气,都是这段时间里头遭到魔染,已经被控制或尚未被控制之人,而随着他们血肉爆开,沾染他人,被沾到的人血肉也微微变色,成为进一步遭到魔染的受害者。
“我们有能力炸开成千上万,就有能力再炸开更多,一万人的血债绑不住你,就两万人、十万人、一百万人!你越是挣扎,死的人就越多。”
刑忌魔公寒声道:“你不是要救世吗?那就不要挣扎了,将你的肉身交出来,我们就可以放过这些人,否则这多少万人的血债,都是因你而起。”
森寒的声音,震动天地,穿越境界,仿佛从周围每一个角落连环不绝传来,压迫着温去病的身心,仿佛天地之间再也无处容身,必须要直面本心,面对这个质问,面对这份责任。
“这千万人的生死,如今都在你一念之间,你让他们生就生,你让他们死就死,千万血债、千万因果,全系于你一人!”
虽然有着魔公的称号,但刑忌魔公现在喊出的话声,却近似佛门的当头棒喝,只是并非喝得人清醒,而是让人心中戚戚惶惶,分寸大乱。
魔者诡变,首重于心,斗争时最擅长利用各种手段,动摇敌方意志,趁机种下心魔,一但气为之夺,神为之摇,就算有通天本领,也再难以施展。
此刻的喝问,正是魔族的经典套路,要利用逻辑扭曲,勾起温去病心中的负疚感,让他替百万人的生死做抉择,只要心中稍有迟疑,就会形成心魔,日后不住想起此事,就是一重心结,近则当下心防失手,为魔所趁;远则心神有损,将来天阶路上闯关,立即引发心魔反噬,增加殒落风险。
作为魔公,玩弄人心的技巧可谓出神入化,这不过是牛刀小试,过往不知栽掉了多少仙、妖强敌,此次对面不过区区一个人族,应该也是手到擒来,却不料,被喝问的温去病,呆了一下,然后恢复过来,平淡开口。
“这不是我的因果。”
这平静和缓,没有半分激动的声音,让对面两大魔公一时错愕。身处浓烈血怨之气侵染下,他怎能保持神智不昏,还如此平和地开口?而且,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什么千万血债、千万因果,根本就不是我的因果,你那只是强盗的逻辑,如果这样也能算我的因果,算我承受百万人血债,替百万人做生死抉择,那不好意思,这其实是你娘的因果,因为他没把你教好,让你做个好人,还放你出来乱咬人,连同你旁边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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