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夜夜笙歌,青楼烟花之地,越夜越是繁荣兴旺,哪怕是在妖魔入侵,举世残破的时局,依然未见萧条,反而因为只求一晌贪欢的人变多,更加热火朝天。
明天也看不见希望,何必想太多,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今天能闭上眼,谁知道明朝还有没有命睁开?且尽今夕之欢,明日愁来明日当!
追求这样的最后欢愉,抛开烦扰,醉生梦死,各处妓馆歌楼,都不愁没有生意,甚至不用等华灯初上,就从白天一直热闹到晚上,名符其实的不夜之地。
流连于这样烟花之地的,有妖有魔,自然也什么人都有,上至达官贵人,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市井屠狗,各自找寻适合的所在,放肆狂欢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淫贼。
“出来混江湖,无非是大家给面子,各位敬我一尺,我顶各位一丈,求个和谐痛快”
眼见前方包围重重,他面色阴沉,严阵以待,如临大敌不对,不用如,真的是大敌环伺,还断了前后所有退路,这一回恐怕很难善了。
这人生,就真是关关险阻,不让人好过啊。
“今日我真的身有要事,不能停留,可否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日后必当千倍奉还这情分。”
混江湖,绝不能逞英雄,也绝不打没必要的仗,哪怕是必胜的仗,只要没必要,就绝对不打,这样才保得万年船。
“各位当真要咄咄逼人,不能放过我这一次?”
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太多的硬仗,不是自己退一步,人家就愿意放过,更多的时候,哪怕自己摆低架子,道歉赔礼,甚至愿意磕头赔罪,人家还是硬要欺上来,不留余地,逼虎伤人!
“既然各位执意要我当那个先哭的,我就只好让妳们哭得一个惨过一个。”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他一把扯开衣衫,露出肌肉精悍的胸膛,引得周围一众莺莺燕燕,目闪异采,更随手抓过一名衣不蔽体的艳女,倒入怀中,对方稍微扭捏一番后,就主动献吻上来,旁边还有其他少女、少妇,娇呼不依,都凑上来讨吻的,差点一下将他淹没过去。
“好!今日就让独角龙王遍战群芳,日落时,妳们如果还有一个人站得起来,就算我姓韦的没种!”
狂言笑掷,长衫与衣裙齐飞,淫贼共艳女一色,任时光飞逝,莺莺燕燕,群花盛览,而后又横泄一地,直至月上树梢头,室内一片鼾声,他才斜斜躺靠着床柱,望看窗外孤月,抽起了菸杆,喷起白色的烟圈。
又一日过去又虚掷一日时光了这是个看不见希望的时代,妖魔势大,人族或忙着抱妖魔大腿,争着献媚,或只顾自保兼内斗,没有真正联手抗敌的可能
也许,就是因为知道联手了也不可能赢,所以枱面上那些大人物内斗得更凶,人族可以灭亡,但自家一定要延续下去类似的论调,在哪里都听得到,这样的时局,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希望可言?
而像自己这样的一个淫贼,除了成日荒淫,醉生梦死,又可以做些什么了?
菸草的香气,慢慢染上身,他侧目斜望,不觉出神,虽然知道应该要离开了,却一身懒洋洋的,只想在这气氛中多沉浸一刻,不想离开
一名半裸的丰满艳女,似条雪白的美女蛇般钻进怀里,腻声吐露芬芳,“阿笔仔,你今晚会留下来吗?”
“不,我该走了。”
他敲了敲菸杆,倒出烟灰,顺手搂着怀中玉人一吻,“我是只无脚的雀仔,三生石上没有我的名字,一生都注定在天空无止尽漂泊,不能在任何地方久留,更何况我只是个淫贼。”
她怔怔地看着这男人俊朗的面孔,听着他富有磁性的魅力嗓音,却不能明白他眼中深沉的哀愁。
为何这么好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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