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沉着脸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忖。莫离心想：如果襄王把她放了就好了！她回头发兵过来，就能把他带回去了！

    莫离听见襄王坚定地说道：

    “什么也不换！这个俘虏我要了！”

    他要了！这是什么意思？襄王喜欢她？还是想起什么了？莫离又开心又不开心！

    她充满期待希望那位夫人坚持一下。但是那位夫人好像很敬重襄王，说声“是！”就带着几个随从出去了。

    襄王这时候已经吃过饭。过来两个婆娘给他化妆，就是把浓黑的漆涂抹到他的脸上。他又变成了那副鬼模样。

    他来到莫离身边，看看莫离。

    “大王觉得：把黑漆抹在脸上很好看吗？”莫离问他。莫离奇怪他怎么一点原来的习性都没有了？

    “你一个卑贱的俘虏，敢对我评东论西吗？”襄王毫不客气说道。

    “臣婢觉得很难看！”莫离大胆说道。

    “你以为你的人在外面，我就奈何不了你吗？”襄王奚落道。

    “那不是我的人！那是你的人！”莫离为自己辩解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襄王问道。

    “你把脸上的黑漆去掉，也不要戴上你那个高高的斗笠，不要遮蔽你的脸，然后骑着马出去！你就知道：外面你准备攻打的人马，其实都是你自己的人马！”莫离对他说道。

    “你这个妖女！总想置我于陷阱！黑漆能够保护我的灵魂不受侵扰，你却让我去掉黑漆；高角斗笠能够镇压邪魔，你却叫我去掉斗笠；然后出现在你的人马面前！我没有了神灵的护佑，被你们的人马俘虏，然后交换你。你是这个阴谋，对不对？”襄王笑道。

    “臣婢才不跟你玩什么阴谋！什么神灵的，邪魔的？你的灵魂早就被鬼抓走了！才会看见你的王后都不认识！不认识也就算了！你还不听我的话！执迷不悟！”莫离冲他喊道。

    “你个妖女！还要我听你的话！”襄王咬牙切齿说道，用手捏着她的腮帮子！疼得莫离呲牙咧嘴，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放手！”莫离冲他喊道。

    “看来不教训一下你不会懂规矩！”襄王说道，“去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他的那些婆娘们早就恨不得莫离挨打了！欢欢喜喜去把襄王的鞭子取过来递给他。

    襄王清醒的时候打莫离是有分寸的。他会克制着尽量不伤害她。可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清醒！他根本就不知道莫离是他最疼爱的王后！莫离看到襄王的手攥着鞭子，她的眼泪唰得就流下来了。

    “你哭什么？害怕了？”襄王问她。

    莫离知道襄王的脾性，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莫离点点头说：“大王，我害怕！”

    “你还敢不敢了？对我耍阴谋？”襄王拿着鞭子逼问道。

    “不敢了！臣婢再也不敢了！”莫离胆怯说道。

    “吃饭。”他说了两个字。

    莫离愣了一下。

    嗯？襄王说什么？吃饭？

    这转换得也太快了！莫离愣愣地看看他，又看了看饭。小心翼翼说：“臣婢不吃剩饭。”

    莫离在试探襄王的底线。如果襄王忽然挥动鞭子，那莫离就只好吃剩饭了。可是他也在看莫离，似乎在想：这个丫头脑袋里放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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