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茂还年轻,世子继位也遥遥无期。公孙茂是国君大人,万人之上,他会在乎谁呢?
公孙茂就这样抓着须臾的手,带着须臾往殿宇的一边走。须臾有些尴尬,看了看公孙奥。公孙奥心里不满,但是也没有敢说话。
这个时候,公孙茂已经把须臾带到一个墙壁旁边了。指着墙壁,让须臾看上面的东西——
那上面有一幅绣样:
绣样上面画着一个桌案,放着一横优雅的古琴,一个弧形的木盘酒壶。旁边有一个仙子在翩然起舞。那仙子的模样,看上去有七八分,像那位王后娘娘。
须臾看了一眼,马上知道绣样的意思了。昭明天子已经告诉了她奉酒女御的事情。
“看看,这位仙子的模样,像谁呢?”公孙茂边看边欣赏。
须臾心里明白:公孙茂说,那仙子的模样像自己。
“臣婢看不出来,有点像王后娘娘的样子。”
“当然,这就是王后娘娘!”公孙茂笑道,“但是我的儿媳乘玉王姬,看上去比她还要美丽。”
须臾抬眼往上看,在绣样的上面空白处,还有一行字:
“侬是西天幻海女,瑶池仙境奉酒浆。今番谢却婉转意,人间仙路两茫茫。”
公孙茂欣欣然介绍说:
“乘玉,这幅画是当今天子亲笔描摹,题字,命令王宫织锦司的女御用彩线描摹出来,送给寡人做礼品的。”公孙茂对我说道。
“这位仙女,是王后娘娘吗?”须臾问公孙茂。
“是。”公孙茂端详一下,回答说。
“既然是王后娘娘,为什么端着酒浆,像是一位奉酒女御的模样?”须臾假装不知,问道。
公孙茂笑了笑。看来他对当年的情形记忆颇深,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王后娘娘的样子。当时王后娘娘扮作奉酒女御,给我斟酒。我一眼就看出,这位奉酒女御与众不同,哪有一个奉酒女御能够精通兵法?果然被我猜中了!”
须臾嫣然一笑。“父王真是善于识人,见识不凡。”
“哪里,哪里”公孙茂亲切地往须臾的手上拍了拍。
自始至终,公孙茂的手,就没有离开须臾的手。
须臾虽然厌恶,可是脸上不能带着。
昭明吩咐过:要想办法制造父子矛盾,公孙奥自然会想办法保护自己。
须臾笑了笑,“王后娘娘是不同凡响的人呢。臣婢的父王,都对她念念不忘!”
“襄王爷吗?哈哈!”公孙茂看看须臾,“你这个父王,这辈子顶天立地,可就是过不了女人关。也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公孙茂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儿子公孙奥到京城去,回来就回禀说:要求襄王爷的公主。
公孙奥作为世子,宫里已经有一大群嫔妃了,也生下了好几个儿子。只是世子夫人的位置还空着。公孙奥也能干,公孙茂最喜欢,所以任着他。
“既然想要襄王的公主,那就多准备礼品去吧。夏宇国是中原大国,又是霸主,能够和襄王结亲,也是好事。”
公孙奥就这样,到夏宇国求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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