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是舒服了些,不再难受的扭动,昏睡中微微喘息。
湛离欢双拳握紧,闭了闭眼睛,浑(身shēn)气息冷沉似将房中空气冻结。
很快,封九敲了敲门将醒酒汤送来,湛离欢抬手落下(床)帐,淡声道,“放那就好!”
封九不敢抬头,将醒酒汤放在桌案上,低着头退出去。
湛离欢拂帐起(身shēn),端了汤碗过来,坐在(床)边,试了温度后,用瓷勺舀了醒酒汤小心喂给苏清。
苏清紧闭牙关不肯下咽。
湛离欢只得将她抱起来倚在自己(身shēn)上,低头吻了吻她头顶,在她耳边轻哄,“喝了就不难受了,喝一点好不好?”
也许是熟悉的声音让苏清放下警惕,勺子再送到唇边时,微微张嘴。
“乖!”男人安抚的又低头吻在她额角。
他喂的很慢,像是怕太快喂完了似的,一点一点,润着少女被酒烧的干裂的唇瓣。
将近一炷香的功夫,一碗醒酒汤才喂下去,湛离欢将少女放下,盖上薄被,又坐在那看了一会,起(身shēn)出去。
天色已经暗了,夕阳暗淡,暮色降临。
苏清睡的很沉,陷入了深度睡眠,浑(身shēn)的潮红渐渐褪去,脸色也恢复了粉润,呼吸均匀。
时间无声流逝,夕阳最后一抹余光也已经落下,天色变的混沌不明,渐渐的,街上的红灯一盏盏亮起,行人渐少,一天的喧闹归于寂静。
酒楼里却逐渐(热rè)闹起来,门前车水马龙,酒客进进出出,一片欢夜之景。
封九进来,点了灯后问湛离欢要不要用晚饭,见他摇头,顿了一下却没再多说什么,无声的退了下去。
过了戌时,连酒楼都安静了下来,灯火昏黄,偶尔爆了一下烛花,越发显的暗夜幽寂。
低低缓缓的琴声在房间里响起,琴声低缓悠扬,若月华柔柔落在屋檐窗棂,缓缓流淌而入,在房内铺了一层柔软的光影,让睡梦中的人如徜徉在(春chun)风霞影之中,安然静谧。
苏清眉目舒缓,似从来没睡的这样沉过,完全不想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清长睫颤了颤,眼睛睁开,猛然起(身shēn),脱口喊道,“二花!”
她似听到二花喊她“清清”,是他吗?
还是她又做了梦?
琴声戛然而止,昏暗的房间内,只听到苏清急促的喘息声。
她意识渐渐回笼,想起自己喝醉了,然后刚走出元璟的雅房便晕倒在了走廊里,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
苏清抬目四望,见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shēn)上的衣服,穿的很好,没有什么异常。
她这是在哪儿?
苏清拂开(床)帐,穿了鞋子下(床),见自己仍旧是在第一楼,雅房的布置和之前元璟的那一间差不多,唯独中间多了一个红木薄纱绣山水的屏风。
屏风那边似坐了一个人,灯火昏暗,薄纱半透,只看的到一个暗影轮廓,似是个男人,(身shēn)材欣长,面前放着琴架。
想来方才那琴便是他弹的。
(床)边的桌案上放着一盏琉璃烛灯,还放着一个空碗,看里面汤色沉淀,应该是醒酒汤。
“请问,你是c”苏清声音有些暗哑,停在那里问道。
对面的人半晌未出声。
“是你带我来的这里?”苏清问了一声,这次没等他回答,便继续道,“多谢!”
这男人应该对她没有恶意,否则趁她昏迷时便动手了。
定是这酒楼的客人,看她晕倒在走廊里,所以将她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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