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指教。
上官云澈一点不领情,觉得他做英文秘,屈才。
“做英文秘还委屈你!”肖劲锋火冒三丈,把手里的文稿甩到地上,吼道:“看你翻译的什么狗屁文章,重写!”
上官云澈捡起稿子,一脸孤傲。
这些工作上的事还不算最烦。最烦的是余依依真的把《维多利亚女皇》绣作从平京送到上海艾斯得路的上官家。
上官宜维不知内情,兴冲冲地对云澈说:“这《维多利亚女皇》可是稀世之宝啊,你花了多少钱买过来的?”
一分钱都没花!抚摸着冰冷的紫檀绣框,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贯的笃定变得摇摆。想起自己信誓旦旦说过的话,不由得不脸红。
既然余依依把绣作送来,按照约定,他也要把翡翠西瓜送到余依依手上才算,可是……
翡翠西瓜在松岛,大嫂虽给了他,但他四季在外,不可能带着跑吧!他眉头打结,有点后悔和余依依的赌约。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她。现在再说反悔,且不被小女子笑死?再输不起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
每次与茉莉的相见,她宛如虚无缥缈的茉莉茶香。你闻得到、尝得到,但就是抓不住。
她喜欢自己吗?
当然,谁能不爱上他呢!
每每回忆起茉莉扑入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哭喊着:“你太傻……”他就像被小狗从眉毛舔到脚后跟,全身都软了。
如果那不是爱情,又是什么?
茉莉是爱他的,纵然不爱,仰慕、欣赏、好感、喜欢总有那么一点点。
想一想,她待他的若即若离,大约是怕立芬伤心。不然,他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理清楚头绪,上官云澈像拨开心底的乌云豁然透亮。他叫汤少阳备车,再准备几样礼物直奔易府而去。
小车直接开到双井巷易家的乌漆大门前。和几个月前,他初来时一模一样,双井巷变了的只有墙头的鲜花越开越茂盛。
易立芬看见他不请自来,喜欢得眉角都带着笑。两个妹妹叽叽咋咋欢喜得像百灵鸟。
闲话、聊天、喝饮料、咖啡、打羽毛球……
立美来了一段钢琴独奏,立景则表演英文诗歌朗诵,这个家庭所有人无处不显露出它向上流精英靠近的努力和诚心。
今日的上官云澈没有一点耐心去敷衍,可她们把他围成铁桶,让他透不过一丝气来。他只好像第一次来易府那样称自己累了,想小憩一会。小憩的院子还是那处院子,院子里不知长的蔷薇树还是桃花树落了初春的缤纷回归宁静。柔红的小嫩叶变成了新绿,台阶上的茉莉花也没有了,换上了肥大的宽叶植物。他眯眼躺在竹椅上,想像着过一会儿茉莉会端着茶壶婷婷袅袅向他走来。
左等右等,太阳都快下山,心尖上的女孩仍旧无影无踪。
他恼了,再也等不下去,越出跨院去找她。
易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一百间房子,也有几十间。从哪里找起都是问题。
上官云澈挡住最先看见的老佣人,开门见山问:“茉莉在哪儿?”
钱妈吓得掏了掏耳朵,怕是自己听茬了,结结巴巴地问:“你是问大小姐吗?……大小姐,她,她——”
“不是!我是问陶茉莉!”
钱妈吓傻了,看着他不说话。
“给你。”上官云澈从衣兜里翻出一张票子塞到钱妈手里,又问一次,“茉莉。我问的是陶茉莉住哪个院子?”
钞票攥在手里,钱妈心脏咚咚跳着,她咽了咽口水,指着一条通向西边的小路,俐落的小声说:“后面!顺着这条路走,一直到底,种槐树的院子——"
上官云澈马上顺着钱妈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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