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去美国,再想想留在国内的亲人,心口就像撕裂一样的疼。她闭上眼睛,用手指揉着跳动的太阳穴。
“太太,我叫许剑心,你叫我小许好了——”
“我叫许剑心、许剑心、许剑心……”
“小姐,宜室小姐!”
乃花陡然拉高的声音惊得宜室一跳,手里的咖啡猛地翻到在地毯上。她站起来,惊慌未定,微微有责怪的问道:“什么事?”方才失神的短短一霎那,她马上就要想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许剑心!
结果,全被打乱。
乃花委屈地说:“外面有位小姐想要见您。”
“什么小姐?”
乃花似小媳妇样的嘟囔,“她说她姓沈,叫沈兰香。”
“兰香!”宜室尖叫,一跳三尺高,又惊又喜地往门口走去。当她看见站在门口的女人,开心得捂着嘴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那不是兰香是谁!
沈兰香的脸孔、身段和三年前分别时并无二致,唯一改变的是她衣着和妆容,通过人工的修饰和后天的补拙。现在的沈兰香俨然就是一个美丽的高级都市女郎。身上穿的是合体的灰色套装,肉色玻璃丝袜,脚上是漂亮的小牛皮鞋。脸上描眉画眼,薄施粉黛。
“兰香、兰香!”宜室跳过去,激动的和她拥抱在一起,高兴地说道:“你不是在日本吗?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天啊,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来来来,快点儿告诉我,我都快等不及了!”
沈兰香笑着说道:“你让我告诉你,必须让我先能说话不是!宜室,你搂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啊?哈哈,哈哈——”宜室大笑,赶紧放开她。她亲呢地拉着沈兰香的手,“我们快进去。我有太多的话要和你说。小巧,小巧,泡壶咖啡,再切一盘水果,还要拿最好的糖果和糕点。兰香,快来。到这边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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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载着王焕之转过街角,直到上官宜室的影子看不见后,许剑心才压低声音,说道:“少爷,王军长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他要我转告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切不要留恋在温柔乡里。”
王焕之沉默着,脸色异常难看。王靖荛的话和齐藤的话出相似,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却都认为女人、爱情就是皮鞋上的灰尘。
现在,他的身边除了齐藤乃花还有王靖荛的走狗。许剑心曾经是王自魁的手下,现在被王靖荛派来上海。
王靖荛除了自己的性命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王焕之这个儿子。打下金山银山,终是带不走的。儿子才是他后半生的依靠。
“少爷,时间不等人,我们要准备撤了。”
王焕之揉着眉心,“等过完明天,送宜室上船。我就随你回松岛。”
王靖荛反水,他在上海就留不住。上官嘉禾或许是恨上官厉,但可也远远没到想要他性命的地步。按照齐藤的意思,他也必须早回王靖荛的身边。一是监视,二是督促。
“少爷,色字头上一把刀。暗杀一旦成功,上官和我们就结下世仇。如果你下不了决心,我可以——”他做了一个掏枪的动作。
“你想做什么!”王焕之勃然大怒,猛力用手拍着车椅,冲他吼道:“我警告你,如果谁敢动宜室一根毫毛,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是。”许剑心掀了掀嘴皮子,没敢再胡说八道。
汽车“嘟”地一声停在渣打银行雄伟的石阶前,王焕之缓步下车,每一步走得像巨石那样沉。
望着他的背影,许剑心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心里暗暗骂道:“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为了个女人瞻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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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永伦坐在办公室的大椅子上,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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