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的舞会,盛永伦也有请柬。这请柬自然不是宜室给他的。是依着盛家、依着伯父、依着和上官家千丝万缕的关系递过来的帖子。
盛观恒把请柬交给他的时候,意味深长地说了一番话。他说:“永伦,去还是不去,你自己好好考虑。我的想法和上官厉的一样,爱情讲的是两情相悦。如果要弄到强逼一个女人爱自己,这事即便成了也没有什么大意思。你自己决定吧。”
盛永伦把请柬放在手心掂了掂,轻轻的一张纸重得泰山似的。到底,去不去呢
他从南跑到北来念书,一是想看北地的辽远广阔,二来就是不愿过早投入像伯父一样目的性极强、毫无乐趣、循规蹈矩的生活。
他想要自由自在,想要享受自己的人生,想要生命中有许多的不一样和不可能。
他的一意孤行,让伯父火冒三丈。最后又不得不妥协。为了他的安全,开学伊始,伯父即着他来拜访上官厉。在上官厉的办公室,当第一次看到桌上玻璃板下压着的全家福时,他就被吸引住了眼光。
照片中的有一个女孩,毫不起眼,却偏偏吸引住他的目光。她站在角落,学生气的微偏着头,目光看着前方。这位不出众的少女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让他着迷。
大概是看得太久,盛观恒亦凑过来。瞧了一眼照片,首先发现端倪,“呦,上官兄,这小妮子是你女儿吗”他指着照片角落里的女孩。
上官厉瞥了一眼,“不错。是我三女儿,宜室。今年十六。”
“长得挺好看的。”盛观恒捏着下巴,笑道:“这小姑娘穿校服的样子,真有点像阿伦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阿伦,你说是不是”
盛永伦心脏猛然跳漏一拍,恍然自己深陷她目光的原因。
“她不像我妈妈,我妈妈比她高,头发比她长,也比她长得好看”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上官兄,你别介意。”
“哈哈,没事,没事。”上官厉大度的笑着说道:“盛老弟,既然宜室合得您的眼缘。今天就到我家吃饭吧让孩子们见个面,。”作势,他就要拿电话。
盛永伦赶快把电话摁住,面红耳赤地说道:“伯父,她才十六岁,别吓着她了。”
上官厉打趣地说道:“我说什么呢你怕吓着宜室什么”
“哈哈,哈哈哈。”
他脸红得像关公,心事跃然脸上。
“好好好。都是年轻人,以后有的是机会。”上官厉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道:“永伦懂得疼人,将来一定是个好丈夫。”
步出上官厉办公室时,盛永伦犹在出神,脚步缓慢。盛观恒在他背上扑了一掌,把他推得快走两步。
“大伯,你干什么啊”
“我是提醒你,不要中了美人计。上官厉是老狐狸,他的女儿可不会嫁给普通人。”
“我们盛家也不算普通人家”
盛观恒揉了揉他乌黑的脑袋,“你这小子,好好记好了我送你来在这里是念书,不是谈恋爱的。”
“我可以恋爱、念书两不误”这恋爱还在念书前面。
“滚蛋你小子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绑回广州”
伯父的劝告,盛永伦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宜室是他心里的红玫瑰,也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思之爱之,慕之恋之。
他想得太简单,以为静静守护,慢慢等她长大,爱情就会水到渠成的到来。是他忘了,宜室如花,却不是花。即便是花,也需有花堪折只需折。
盛永伦到达上官官邸时,里面已经歌舞升平,笙歌大作。舞跳到第二曲。
一看舞池中男男女女跳舞的架势,他的嘴角扬起讥讽的轻笑。西风东渐,这外来的东西,最快能感受到的就是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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