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过动一动还是热得很,满脸都是大汗。
“热死了、热死了!”她一边跑进来一边大叫,径直冲到茶水间,灌了一大杯茶水下肚。她走到风扇底下,抱怨地看着房间里埋头擦桌子的女人,说道:“平京实在太热了,我还是喜欢英国。”
秋冉停下手里的活,晶莹的汗水在她脸上闪亮。她抬起头来,笑着说道:“在英国的时候,你不是说,不喜欢英国又长又冷的冬天,做梦都想回来。如今回来了,怎么又嫌弃这里的夏天太热?”
夏洛特听完,哈哈大笑,坐在椅子上,道:“哎,人就是这样不知足。鱼与熊掌都想兼得!”
秋冉莞尔,低头继续。她用力地用湿毛巾擦拭桌面。每擦一下都像用尽全身力气。
六年,走了六年后,终于回来!
六年里受得所有苦,忍着刺骨的思念,就是为这一刻!可这一刻终于来到时,她又害怕了。
冰凉的汗水从她的额头落到桌面上,一滴滴,溅起来像小雨点一样。
夏洛特折回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这次回来,你准备怎么要回女儿的抚养权?是和他协商还是上诉——”
秋冉用抹布把滴落在桌上的汗水擦去,把抹布浸在桶里洗干净,然后拧干。
见她不说话,夏洛特自顾自地给她出主意,“袁克栋那个人自视甚高,应该不会轻易把女儿给你。你与其和他多费唇舌,不如一开始就来硬的。我觉得,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带走。”
秋冉用手背擦了擦汗,她的脸上布满汗珠,别样一种生动活泼的美丽。其实她一贯是美的,现在更添端庄和雅气。
“越美,我既然学了法,怎么能不守法呢?偷偷摸摸把悠悠带走,这样对他、对悠悠都不好。而且,我虽然是悠悠的生母,但走了这么多年。对她而言,我就是一个陌生人!她怎么会跟我走?”
夏洛特点点头表示赞同,突然又伸出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叉形,鼓起腮帮子说道:“你又忘了吗?请不要再叫我越美,好不好?叫我孙太太或是夏洛特!”
秋冉笑着捏她的像青蛙一样的腮帮子,“知道了,孙太太!”
“住手、住手!快把你脏兮兮的手从我脸上拿开!”夏洛特恼怒地跳开,拼命地在自己脸上抹着。
没错,现在这个涂脂抹粉,关心孩子功课,猪肉价格的女人就是曾经忧国忧民,一腔热血的越美。她和孙哲在英国团聚,结婚,生儿育女。这次,他们一家人是回国探亲。为了避免麻烦,越美和孙哲非常低调。越美花钱买了个国籍,把自己的国籍、名字都改了。就是怕被袁家找上。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没有?”
秋冉把手里的抹布扔到水桶中,“我已经发了信函给袁克栋,告诉他我回来了!”
“What!”夏洛特的眼皮一跳,脸上的肌肉像抽风一样抖动,“天啊,你没搞错吧!”
错,怎么会错?
秋冉走到风扇下,任由一团团的热风吹走身上的炎热。
“我想见他一面,和他谈一谈。”
“谈,谈什么?谈悠悠的事?”
“也不全是悠悠的事。”秋冉低声说:“我想看看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我猜,他应该不想理你。收了你的信函也毫无反应。”
“你怎么知道?”
越美看着秋冉,叹息道:“你真是念念傻了!当初你不告而别的伤口还在那里,他如果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不是参佛参到一定境地,就是想要宰了你!”
“想宰我,他就来啊!”秋冉嘟囔道:“信上我留了地址!”
“你别说大话,他真找来,你可招架不住!读了念到博士也没用。你没听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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