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句不怕丢脸的话,也就是那么怔了一怔之后,我忽然就哭了起来。”
说着说着,中年男子下意识的就仰起头,同时狠狠的扌由了一口烟,好像是想要掩饰一下儿那再次因为往事而泛红的眼圈儿。
而且说实在的,听到这里的时候儿庞学峰并不认为中年男子是在故意的煽情,因为只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就能够明白,这几乎就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本能反应。
这才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发誓,那是我这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感到警察是这么的亲切。”
“可是紧接着我就发现,我呆的不是普通的病房,而是类似于医院里icu重症监护室一类的病房。”
“因为我这么一哭才发现我居然是戴着氧气面罩儿的,而且接下来一看就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因为我的胳膊已经瘦得皮包骨了,手上还扎着吊针。”
“不仅如此,旁边还放着心率监测仪,就连我的月匈口上都贴着好几个带着电线的小贴片儿。”
“虽然因为带着氧气面罩儿说话不方便,不过直到看到了这一切我这才猛的明白过来,估计我是刚刚才被抢救过来的。”
“然而警察毕竟是警察,一看我醒过来了,立刻就向一旁的医生询问关于我的状况,然后就在那个男医生立马就对我进行了一番检查,并且终于停掉了呼吸机也摘掉了氧气面罩儿之后,终于对着警察点了点头。”
“随后警察上来二话不说对我就是一番密集的‘轰炸’,包括我叫什么,多大了,家住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黑咕隆咚的房间里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当然了,虽然当时在楼道里打晕我的那个人是个很大的疑点,但是我还没有傻到把我当初准备去打劫那个妇女的事儿说出来,只是随便的编了一个谎话说我是在那个雨夜里正走着的时候儿,突然被人从背后给偷袭的。”
“然而当我回答完了之后不仅是警察,就连医生也都一个个儿瞪着眼睛看着我,就跟我是个外星人似的。”
“而也正是从他们的问话中我才渐渐的弄明白,原来从当初在准备打劫那名妇女却被人忽然打晕了之后到我醒过来的这一刻,差不过已经过去了能有十三天的时间了。”
“同时我也终于知道了,那个黑布隆冬的房间原来是我们市郊外的一家小化工厂的地下室里一间原本当做危险品仓库的小单间儿。”
“而且这么一来我也才想了起来,这家小化工厂我知道,因为我们邻居家一个老头儿原来就在那里当过门卫。”
“不过这家化工厂四年前就已经倒闭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好像还欠着我们邻居家老赵头儿三个月的工资没有发,老头那段儿时间里每天打市长热线时的愤怒几乎整栋楼里都能够听得到。”
“而我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就在一个月之前,我们市里通过公开招标把这块儿地给拍卖了,然后准备和开发商合作兴建经济适用房。”
“正因为这样儿,也就是在开发商派出人前去清理化工厂的遗留物资的时候儿才无意间在地下室里发现了我。”
“据警察说刚开始的时候儿他们着实被吓了一跳,因为我不仅已经骨瘦如柴不成人形儿,而且几乎上就剩最后那么一口气儿了。”
“所以当发现我还活着的时候儿立刻就报了警,而警察到了之后似乎对于我的情况也是有点儿措手不及,于是立刻就打了一二零的急救电话。”
“而最后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我才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后来因为需要录取口供的原因警察才算是勉强告诉我,在这十三天的时间里,我就这么被困在那个房间里头,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
“可是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我虽然就差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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