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很快就将脸上的表情收拾的干干净净,问道“他有什么要求?”
“他的要求就是让我绑架禇非悦。”乔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写道“他们给我付的钱已经全部到账,在高尔夫球馆更衣室禇非悦和你在山道上闻到的香味都是他给的。”
“之后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没有。”
“如果我发现你对我了谎,你就不是伤了肺这么简单了。”霍予沉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乔阳的脸上。
乔阳也回视着他,没有什么反应。
霍予沉又仔细问了有关褚卫与他见面的情形,才推着轮椅离开病房。
一打开门,就看到乔晖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乔晖立刻了起来,佝促不安的看着霍予沉。
霍予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道“褚总的婚纱你可以停手了。就算设计出来了,她也不会穿。”
完这句话之后,霍予沉就离开了。
乔晖怔怔的在那里,久久反应不过来。
他知道,他跟霍予沉的交情到此为止了。
不知怎么的,他居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他和霍予沉认识之后,享受过霍予沉给他的便利,却几乎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他在家里便被他大哥和晴压制,离开家之后又遇到霍予沉。
即使他在他的行业里已经有所建树,在他们眼里他依旧什么都不是,在他们面前他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
而保护不了晴是他心里最深的无奈,晴的遭遇让他知道他多么的无能。
他一直想让他们看看他这几年的蜕变,让他们知道他已经成长了。
然而,在他们面前他始终没有改变,始终没有在下属与同行们面前自在。
他始终没有办法像个成年人一样承担他该承担的责任,做出一个成年人应该做出的样子。
他心里既感激着他们,同时又想摆脱,像孩子摆脱父母那样摆脱他们,然后以一个大人的方式回馈。
他们没人给他这个机会,他们只把他当成以前那个不成事的乔晖。
他放不开亲人,但他也不想再被霍予沉压着。
即使霍予沉的态度一直很好,他却始终有被压了一头的感觉。
乔晖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看着窗外锐利如剑的阳光,心里却没有半分温暖,反而冷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心里始终还是有些没有退干净的孩子气。
难怪他们都不相信他已经长大了。
就连他自己重新品了品他刚才的想法,都觉得他蠢。
……
霍予沉回到病房时,病房里安安静静的。
禇非悦和两个家伙还没醒,他推着轮椅进去。
禇非悦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
见两个家伙还一副呼呼大睡的样子,轻手轻脚坐了起来。
看到霍予沉坐在窗边反而愣了一下,声道“霍董,你刚才休息了没有?”
“我都睡了好几天了,睡不睡都没关系。”霍予沉伸手摸了摸她光秃秃的头,看似很随意,但都巧妙的避过了她头上的伤口。
禇非悦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
她的脸皮虽然足够厚了,可没有头发还是很别扭。
霍予沉表情委屈的收回手,那表情特像宝做错事时的样子。
禇非悦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问道“石膏什么时候能拿下来?”
“这两天应该就能拿出来了。既然两个家伙已经知道,晚上你带他们回家,长时间待在医院对他们不好。”
“你呢?你在医院也不用每天都检查,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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