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可以控制,依然不时搁浅触礁,上游顺流直下航向一但没有控制好,转弯角度不够或超出,战舟肯定要撞到悬崖上去。即便转弯转对了,也未必就能避开无处不在的浅滩和礁石。
当然,少数有经验的舟吏可以做到游刃有余,十几艘、几十艘战舟顺沔水直下或许能办到,但要十几万、几十万秦军顺舟楫而下,那真的会有一半战舟撞沉在沔水沿途的峡谷里。
成通幕府比较合理的推断是在陈仓城下的渭水两军发生水战。不仅仅是水战,还有陆战。大散关一旦拔下,秦人能依仗的只能是陈仓,守住了陈仓也就守住了关中。陈仓在渭水之北,楚军必须渡过渭水才能攻拔陈仓。
水战如果发生在这里,秦军战舟可以从渭水上游,渭水下游,以及汧水三个方向攻击楚军舟师。楚军战舟需要翻越秦岭,秦军战舟直接建造于渭水之畔,因此秦军很容易形成数量优势。大司马府不愿与拥有三桨大翼的秦军进行一场水战,正是因为水战的交换比太低。相对于水战,大司马府更喜欢和秦军进行一点突破、全军皆溃的陆战。
十月辛亥,陈仓道幕府战前最后一次军议结束,各师旅整备待发,区秦率领的会稽越师先行一步探查敌情。他们从天池大泽出发,行进到灵官峡以南地区驻留一夜,第二日等峡谷勉强疏通,便越过楚军占领的沔水左岸,前往秦人占据的故道邑。如果故道邑附近的水道没有阻塞,他们将继续上划,一直前进到散关之下。
灵官峡是沔水第一峡谷,也就是灵官峡一直到秦岭脚下再无峡谷。以常理度之,没有峡谷的地方很难形成阻塞,因为没有峡谷无法制止楚军清除淤塞。以陈仓道的地形,一旦楚军舟楫清除了水道阻塞,战舟继续前进,岸上的秦军将会成为一个个孤立无援的点。
次日会稽越师渡过灵官峡后,前进到故道邑水道又被秦人阻塞,但这已不是什么大问题。城邑不是壁立两三百米的峡谷,拔下便是。位于沔水左岸平坦处的故道邑,要么两军进行一场野战,楚军通过战舟迂回至秦军侧背,要么秦军死守故道邑,攻城旅上前拔城。不管秦军怎么选择,都不能阻挡楚军前进的步伐。
“大王何在?”楚军舟师出现在故道邑的消息传至雍城后,卫缭直接奔入路门,冲上正寝。
“大王、大王不在寝中。”明堂内的王席空空荡荡,几案上照旧堆满了竹简,几名尚书被突然冲进来的卫缭吓了一跳。
“那大王人在何处?”卫缭使劲的跺脚,这时尚书和明堂上的寺人才发现他没有脱屦。
“大王、大王……”尚书也不清大王人在何处,他的犹豫再度让卫缭跺脚。出了正寝,卫缭马不停蹄赶往竹泉宫。
秦楚大战在即,大秦存亡未卜,西迁之后大王对扶苏越来越关心爱护,一时间立长公子扶苏为太子的呼声时有传出。大王不在正寝橐泉宫,那便是在东宫竹泉宫。可惜的是,卫缭赶到竹泉宫时,赵政也不再竹泉宫。不在长公子宫中,那便可能在宠妃卫美人宫中,然而等卫缭奔到卫美人宫中时,还是没有找到赵政。
“免礼吧。寡人只是……”赵政人正在寝宫之内,但不是在卫美人、月美人宫中,而是在前王后芈蒨宫中。“寡人与扶苏只是路过此处。”
话的赵政有些不自然,他确实是路过,不是特意来的。
“妾身谢过大王。”芈蒨清瘦,目光是死的,只有看到扶苏的时候才有一些光亮。
“不必谢寡人,是扶苏……”扶苏是两人相爱的见证,这个见证今年已经十岁了。“赵高!”
赵政到此处突然皱眉,一入西章他就感觉到了重重的冷意,现在在大室还是冷。
“人在。”赵高低眉顺眼的,被斩了一只脚也连忙跳出来。
“为何无有炭火?!”赵政声音忽然低沉。“即刻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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