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只能告之各军,务要心设备。”鲁阳君看向淖狡。知彼司得了一大堆讯报,可惜这些讯报全都没有什么作用,大司马府只能一次又一次告之前线慎之慎之。
“此有何用?”郦且挥袖。“若要再慎,我军便当止步于峡谷与蓝谷。”
郦且一句话让晨议冷场。现在的情况是蓝田谷的栈道已经修好,郢师斥候已出了蓝田谷,最多再过几天,等混凝土柱再干一些,辎重和炮车就能通过栈道前往蓝田;陈仓道的那段峡谷秦军撤退后立即疏浚,秦人并没有将整条峡谷阻塞,只是阻塞了峡谷下游的一段,疏浚到今天基已疏通了水道,明后两天舟楫便可以通行;
上邽也已被楚军拔下,但是狄道距离上邽有五百里,上邽距离陈仓又有三百里。拔下狄道的羌人与拔下上邽的楚军汇合需要时间,汇合后从上邽杀向陈仓也需要时间。秦军控制这渭水,楚羌联军只能从陆路赶赴陈仓。
郦且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军就地止步,停止前进,但这是不可能的。大司马府能联系蓝田谷和陈仓道上的楚军,上邽道方向山路崎岖秦军又不时穿插其中,因此无法联系上邽道的楚羌联军。一旦蓝田与陈仓道方向暂停攻势,上邽道方向的楚羌联军很可能会成为一支孤军。
止步是不可能的,前进敌情又未明,这便是眼下的困局。
“大王何言?”淖狡这个府尹也不敢擅做决断,他问起了熊荆。
“大王?大王问可有白狄人之讯报。”鲁阳君答道,他的白狄人正是嗟戈·瓦拉。
“可有白狄人之讯报?”淖狡转问向勿畀我。
勿畀我沉默了一会,最后点头道“有,然此讯报有异。”
“有异?”淖狡不解,“讯报如何有异?”
“白狄文三桨大翼战舟当写成tpipη,”勿畀我艰难的读出三列桨战舰的希腊读音,这是他从通事那学来的。“然讯报中却写成了tpipη,其笔迹与此前讯文相同,然下臣以为……”
“如何?”虽然不认识三桨大翼战舟的白狄文,但两种写法的读音显然是不同的。
“白狄人已遭不测。”勿畀我道。他的法让淖狡大吃一惊。“是秦人仿其笔迹,写成讯文以讯鸽传至郢都。”
“讯文上何言?”白狄人也是己方侯谍,淖狡很晚才知道,没想刚知道不久,这人就死了。
“讯文言秦人有三桨大翼战舟,要我军慎之。”估计是担心言多有失,讯文非常简短。
“若此讯确为假……”淖狡思忖起来,不过一会他就释然了。每一次会战前知彼司、大司马府都有这样的困惑,只有等到会战开始,这种困惑才能解除。
秦军有战舟又如何?秦军有火炮又如何?秦军有几十万大军有如何?两军对垒,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在战场。战场上楚军有斥骑,这些斥骑最少能警戒五十里,若率军之将有意,侦查范围有上百里,上百里的警戒足够主将做出布置了。
“告之各军,敌情仍然未明,务要慎而慎之。”释然的淖狡只能发出这样的警告,讯报传到熊荆手上时,他又一次连连摇头。
“秦人此次设防甚严,我不得其讯也。”淖信人不在知彼司,但也察觉出了知彼司的无奈。
“秦人竟然知道如何获取硝石?!”熊荆还不知道嗟戈·瓦拉殉难的消息,他震惊的是秦人在茅厕、老墙这些地方收集硝土。“这、这,岂能如此!”
“极西工匠只知造舟啊。”淖信起那些给匈奴和东胡建造战舟的工匠。
“可……”熊荆欲言又止,淖信庄无地都不懂火药,跟他们了也是无用。他想不通秦人是怎么知道茅厕、老墙有硝土的,这是像嗟戈·瓦拉暴露那样,是自己这边出了叛徒,还是极西工匠分析火药后破解了火药?
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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