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沿。头胄当场被打飞,从地上扶起时他对医者说自己双耳轰鸣,头疼欲裂。
“依旧首疾不断。”张汉下意识摇了摇头。假君为救巴女受伤,在众人看来这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一些人甚至说假君这是色令智昏。当然,如果假君救得的一名楚女,那怕这名楚女也只是个妾,舆论就会不同了。众人只会说假君不但有仁爱之心,更有过人之勇。
陆蟜没管众人的议论,他清楚自己离不开逯杲出谋划策。“让他暂且养伤。”他嘱咐道,随后继续用膳。他用完膳的时候,又听到了工卒的叫喊。粗大的钜丝绳拖了过来,在滑轮上绕了半圈,又急急扯了回去。再等一会,脚下的大地猛地一震,第一辆冲车沿着凹凸不平的山道缓缓上进,行向一里外的拐角。
太阳已经出来了,雾气渐渐消散。满是白霜的山坳两侧站着数不清的巴人,他们再一次看见山坳里的冲车不用马拉,诡异的前行。站在山坳左侧的最高峰上,蒙恬等人也看到了前行的冲车。此时雾气全散,从高处俯视,一千多米的距离不需陆离镜也可以看得真切。
那辆狭长的冲车被一根粗大的纤绳拽住,以正常的步行速度前进。山路并不平坦,然而冲车一路上行,毫不费力。顺着粗大的纤绳,蒙恬看到了冲车身后的弗要马,弗要马和火炮一样藏在巨大的冲车之内,根本看不到模样。没有杀戮的山岭上,回荡着一种莫名的、从未听过的‘嗬嗤嗬嗤’声。
‘轰——!’火光一闪,炮声突然响起。山坳两侧的巴人正在撬动山坡上的巨石,楚军士卒看到连忙开炮阻止。炮弹虽然没有击中巴人,但吓得他们四处躲避。
站在更高处的酋长见状挥舞着手里的斧盾,似乎是在警告,又好像是在大骂。躲避的巴人闻声又跑了回去,再次撬动那块巨石。炮声更烈,但巨石已被撬的摇摇晃晃,在其他火炮轰来之前,颤颤巍巍滚了下去。
数百米的落差,滚到山坳处巨石速度已在飞驰,‘轰——!’巨石没有击中冲车,但引起一阵比炮击还要猛烈的摇晃,山顶的蒙恬也感觉到脚下在微微震颤。
“可惜未中!”身侧是蒙珙的声音。冲车长不过三丈,巨石滚下的速度不能控制,几百米的距离要想集中这样小的目标,确实很难。
第一块巨石不中,第二块巨石也不中,这时候楚军炮兵已经调整过来了,冲车在什么位置,火炮就猛轰什么位置,山坳两侧的巴人开始还冒着炮弹强行推巨石下山,随着炮火越来越密集,连续被击中几次后,这些人最后还是作鸟兽散。
于是就在蒙恬眼皮子底下,大大小小的火炮和冲车内的弗要马,费了三个时辰就拖曳到了昨日被楚军占领的那个拐角。这个拐角一过,山坳就正对山口了。想到那些巨大的巫器正对着山口,蒙恬心中很是不安。
唯一能让他有些放心的便是楚军只能到这个拐角,再往前巫器便无法拖曳。他如此着想,侯正造的手突然笔直指向山下。站在山顶,楚军所处的这个拐角位于山顶的东南,侯正造现在指着方向却是正东,也就是山口下方某处。
目光越过山腰的林木,蒙恬看到一些荆人士卒的身影。他们奔向山口,冲到距离山口大约两百步的位置便持盾止步不再前进。山口处有弩,蹶张弩之外还有各种巨弩。两百步是个不便射击的距离,蹶张弩这个距离射不到敌人,巨弩虽然射得到,但用巨弩去射十几个、几十个荆人士卒,不但会暴露巨弩的位置,也杀不了几个荆人。
前冲的荆人在山口下待了一小会便迅速后撤。注视着他们的蒙恬舒了一口气,可惜蒙珙等人还未想好宽慰他的说辞,驻守山口卫尉之将图的亲信荒急急奔了过来,“禀大将军,荆人正拖巫器至山口,欲击我也。”
“啊?!”蒙恬震惊。再看山下,果然看到冲车的一角,和刚才一样,冲车以步行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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