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是苍梧旅之旅率。”
“见过临武君。”陆蟜和逯杲再度行礼。
“此乃是封人峤。”最后介绍的是封人峤,他面目黝黑,眼睛非常年轻。
“攻城旅攻上山坳,便是要护着封人掘土筑柱。”庞暖也如罢敌溦那般,目光并不在逯杲脸上停留,而是注视着陆蟜。陆蟜是旅率,传闻此人数次抱着敌人摔下城墙,敌人坠地倒毙,他最多摔伤扭脚,几个月后又生龙活虎。
“下臣领命。”陆蟜对着成通等人揖道。
“沈顷之炮卒已在山上,你何时可战?”沈顷是炮营营长,之前一向与攻城旅配合。成通之所以这样问,那是等了三天的他不想再等了。他现在就想陆蟜攻上去,尽快将这个山口攻上来——武关道传来的消息,最多十数天就能修好栈道,大王很快要师出蓝田。
“明…日可也。”陆蟜‘明’字刚出口,逯杲便动了他一下,可他还是说了明日。
“要明日啊……”成通显得失望。
“今日不可?”一侧的庞暖也追问。楚军不是赵军,攻城也不是阵战。对于攻城,幕府一般只是说出具体要求,给一个大致时间,作战计划具体时间皆由受命的师率自己拟定。
“未知山口地势秦人设备,士卒疾来也未曾休息……”陆蟜仿佛没有看到成通的失望和庞暖的不悦,只说自己的考虑。“下臣今日勘察地势,夜间军议战法,明日可战。”
“便如此吧。”成通看了看山顶,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说完手随便一指,大意你自己看的意思,转身便回了幕府。他一走庞暖、潘无命等人也走,幕府外只剩下老搭档沈顷和封人峤。
“难也。”逯杲正想责怪陆蟜不会察言观色,沈顷却叹了一句,他走在前面领路上山,边走边道:“先看山势与秦人之设备吧。”
攻城和攻山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山坳还有几个拐角,这些拐角遮蔽了火力。对山坳出的敌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掩护作用。在陆蟜和逯杲看来,这等于是要攻下三座城池。每个拐角都是一座土城,敌人据角而守,炮兵根本无法支援作战。
这也是要抽调攻城旅的原因。楚军、越人久习矛阵,矛阵在这样起伏狭窄的地方不便展开,即便展开了,也会因山势错落无法成阵。巴人有矛卒也有剑盾卒,但他们阵法还不够纯熟,更擅长散斗而不是阵斗。只有攻城旅用惯了剑盾,善于在崎岖险要的地方作战。还有一个原因可能就是陆蟜了,他的军旗在山腰阵地被风吹起时,拐角处的敌人一阵波动。
“推山人?!”一些阆中巴人大声嚷嚷起来。他们没有驻守山口,考虑到山口下两个拐角并非要隘,蒙恬同意他们在此驻守,以迟滞楚军推进。
因袭齐人的习惯,军旗上的‘陸’字是商人的写法,左边立着一道波浪形的山峰,右边也立着一道波浪形的山峰,峰朝内而根向外,两道山峰间夹着‘坴’字的上半部。这就好象一个人立在两山之间,土字上面那短横是他的手臂,手臂向上高高斜举,似乎要推开两侧的山峰,下面那长横是他的大腿,大腿向两侧大张,连着下面的小腿,牢牢立于山间。
阆中巴人不认识夏文,对这幅图像最直接的理解就是推开大山的人。这没错,这正是华夏造字者的原意。陆是什么?陆就是山脚下的荒原。这些荒原也不平坦,需要人的活动将之填平,字意是说人们要在起伏不平的山下艰难开辟,才能获得一小片可以耕作的宝贵陆地。
军旗上的‘陸’字是两道山峰夹着一个人,甲骨文的写法是左侧一道波浪山峰,右侧一上一下两个人。这两者都是上古‘陸’字多种写法的体现,形状不同意思却完全相同。
作为老对手,巴人看到这面两山夹一人的军旗,立即明白是老对手到了。一个头领端着陆离镜跳在高处张望了一会,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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