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被秦骑,更被自己的大王。
“力士呢?火弹呢?”熊荆急问,他四下张望,并未看见身抱火弹的力士。
“在此。在此。”力士同样在熊荆身侧,最近一个离他不过五步,只是他们被短兵挡住了。
“在我身后。在我身后!”熊荆高声叫道,他又抓住王卒之将屈光,“王卒在力士身后。”
“臣知!臣知!”王卒的训练自然高县卒一筹,一刻钟未到,一个锥形阵便已列好。
“你等,左右攒射!只射我军身前之敌。”熊荆再对弩将悼庐吩咐。弓箭太弱,他必须靠荆弩射开敌阵,破阵而出。
“唯,大王!唯唯,大王!”悼庐也是紧张,嘴里只知道唯唯。其实此时全军的荆弩只集中了三分之一,并且这三分之一有一半未找到戎车,不能高立其上,可他这些全忘记了。
“赵羽,你持旗!”熊荆下了戎车,可旂旗还在戎车上,必须有人手持王旗。
“唯!”情急之下羽被熊荆赐了一个氏,从此他就是赵羽。
“老师,请你击鼓。”廉颇太老,已无法随阵冲锋,熊荆只能让他击鼓。“荆弩、箭矢闻鼓而射,徒卒前进时不可停止射击,知否?”
熊荆最后问了一遍,他想出来的破敌之策就是凭置于高处的荆弩和楚弓施行步弩协同,这与秦军先攒射后冲击的标准战术类似,但因为荆弩楚弓是侧翼布置,所以可以边射击、边前进。
“臣知矣!”悼庐和潘余再一次点头。
“切记,其余弓手需护卫攒射之人,特别是要护卫荆弩。”熊荆又拉了潘余一下,这是第三次交代。这次交代之后,他才道:“你等速去,闻鼓声便射。”
“大王……”旂旗从戎车上拔了下来,此时熊荆正面对着一个八千多人列成的锥形阵。第一排一人、第二排两人、第三排三人……一直到第一百二十七排,这是八千一百多人列成的阵势,戈戟殳矛,各种武器都有。他们站在身抱火弹的力士身后,力士战在熊荆身后,而熊荆站在宫甲身后——几经厮杀,这支七百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三百余人,最后一名卒长庄去疾脸抽搐着,不知是笑还是哭。
“夷矛够否?”熊荆看着庄去疾,此时他还不知道炎、虎等卒长已经战死。
“夷矛够!”庄去疾郑重点头。他面向熊荆,身后的秦军甲士已在躁动。
“五卒一列,结成锥形阵。”熊荆吩咐道。“不需疾奔,我等缓进。还有,力士投火弹时要裂开阵势、让出通道……”秦军骑兵蹄声震颤大地,庄去疾目光不由看了过去。
“不许看!听我说!”熊荆怒喝,“力士投弹时要裂开阵势、让出……”
“力士投火弹时要裂开阵势、让出通道,投完后要保护力士。且矛阵不可疾奔要缓进,五人一列,成锥形阵。末将知矣!”庄去疾快速地重复。他不是傻瓜,熊荆的意图他一目了然。
“速速安排!”熊荆挥手,转而看向戎车上须发飘飞的廉颇,示意他可以开始擂鼓。
‘咚!咚咚……’戎车上有建鼓。建鼓串在一根长木杆上,下有猎犬模样的鼓坐,上有箭羽一般的装饰。鼓槌敲击中,整个木杆都在摇晃。
“放——!”鼓声起,左右两侧搬至戎车上的荆弩开始弩手。虽是斜射,但距离不到五十步,举兵欲进的秦军锐士刚踏前一跬步,就被两米多长的荆弩箭矢洞穿。
荆弩怒射,站于高处的弓手也开始攒射,两侧弓手不及一千人,但箭雨仍密集到箭矢互相撞击。箭是轻箭,五十步的距离虽不足以致命,但足以破甲,最前排秦军锐士顿成刺猬,一些面门中箭的更是当场扑地。
“放——!”荆弩还在攒射,每放一箭,便有数名秦军锐士被洞穿,一名最高大的锐士头颅中箭,身躯太重难被箭矢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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