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等候的宫甲正放声大喊。秦军已奔至百步之内,凶神恶煞的模样依稀可见,但大王还未入阵。好在马奔甚速,秦军还有五十步时,大王刚好奔到军阵裂开缺口处,环卫一阵手忙脚乱的动作,等秦军弩箭坠下、旂旗插于后方戎车上时,奔行最前的秦军甲士已撞在并未合拢的军阵上。
“轰——!”巨浪汹涌地拍打岩石,无法制止前冲之势的秦军甲士不光串在四米多长的夷矛上,更撞得前排夷矛手连连后退,一些人的夷矛甚至脱手、断裂。
“杀荆王!杀荆王!杀荆王……”秦军战前动员取得了难以估量的效果,不畏生死的罪人、立功心切的甲士怒冲过来,几乎要把这一小段军阵淹没。若不是此前两侧夷矛手已经向外平放夷矛,这个七百人的小小矛阵怕早就被秦军疯狂的攻势所吞没。
犹带喘息的熊荆站立的位置并非军阵最前排,而是军阵第十一排。可在夷矛阵退入军阵、补上缺口前,他是第三排。透过夷矛阵和军阵的间隙,秦军甲士不断渗入这个小小的缺口。‘杀荆王,拜侯爵封万户’,这样的诱惑谁都心动,可惜这个缺口数面受敌,而这一段、两百多列军阵又全是红衣环卫,秦军甲士还没有冲到熊荆眼前就被两侧环卫击杀。
‘杀荆王、杀荆王……’秦军呼声不断;“护大王!护大王……”宫卫的喊叫也不断,双方的喊声中更间杂军马的嘶喊——一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有些军马仍留在了阵前。而在这哄哄乱乱的厮杀声中,前方夷矛阵的卒长正在大呼后退,他们必须弥合军阵的缺口,不然大王危险、军阵也可能因此崩溃。
“退!”虽然夷矛阵最后一行离军阵不到十步,但四面都是敌军,后退无比艰难。
“退——!”夷矛阵又后退了一步,却激起了更多秦军甲士的攻击。他们包围着矛阵,手上的长兵够不着,弩手便开始上弦放箭,更有一些无甲罪人直接冲向矛阵,妄图以血肉之躯挡住密密麻麻钜铁矛头。
“退——!”命令又起,但是矛阵已经退不动了,僵持在军阵阵列线七步之外。
“大王?”刚才失神的熊荆忽然挤向阵前,不解其意的羽大呼,手则紧紧拉住了他。
“前进……”熊荆喉咙有些失声,他不得不咳嗽几下,润一润嗓子。
“传我令:前进!”熊荆大声喊道。夷矛阵退不回来,只能是自己往前推进,把这个六十米宽七米深的缺口补上,不然待会中军后撤,孤立的夷矛阵必死无疑。
“不可、万万不可!”大王要前进?立于熊荆身边的环卫之将养虺闻言一个劲的摇头,即便七百宫甲尽碎,他绝不能让大王冒如此风险。
“不前进则杀之!羽,杀了他!”熊荆怒视着养虺,杀意十足。
“大王……”羽对熊荆的命令是条件反射式的,被钜剑架着的养虺欲哭无泪、万分委屈。
“矛阵要垮了!”熊荆不但对他大喝,更对身边的环卫大喝:“前进!前进——!”
军阵终于动了,熊荆前面两列环卫举步向前,后面的环卫趋步紧跟,军阵最前排距矛阵有十六步的距离。宫甲使用夷矛,环卫用的是三米多长的铁殳。一排排铁殳砸下,缺口里的秦军甲士不得不后退,但后退身后有夷矛,两侧有戈戟,一干人就这么处于四面夹攻之中。
“前进!”熊荆所在的阵列一步一步前进,秦军所处的空间越来越小,到最后他们不得不被挤撤出这个狭小的缺口,只留下一地尸体。
“退——!”当前进的环卫行到阵列线第一行时,七步外的矛阵终于可以后退了。然而就在这时,秦军中又起了呼喊,阵前散乱的甲士不自觉让在一条通道,一支手持长兵的严整队伍出现在矛阵左侧,他们并不打算击破夷矛阵,他们的目标是矛阵一侧的环卫阵列。
没有撞击,只有用力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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