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道友，可不要被迷幻了哦？”

    “大师，您这话的可没什么禅意，您不该空亦是色，色亦是空么？”

    苏妄朗声大笑，一缕缕流苏也似的光彩在他身旁飞过，莺莺燕燕，不舍不离，光流之中，有欢声，有笑语，有温情，亦有离别，难述难尽。

    “苏妄！”

    “苏妄！”

    恍惚间，无数呼唤就在苏妄耳边响起，如慈母殷切，如爱侣温柔，如师长敦教，由心而起，由念而生，以苏妄的心境，也无法完全隔绝，心神微微驰摇，难怪师佛调笑了一声。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禅意是空，万法是空，迷幻是空，都是空，要禅意做甚！”师佛如此回答，哈哈大笑，展示了绝非佛家弟子该有的霸气。

    但什么是该有，什么是不该有，不过又是那诸般色相之一，都在佛理之中，又哪里不该有？

    “大师言之有理！”

    苏妄轻轻一笑，也不与师佛辩论，两人静静走过虚空，走过无数光彩，越走越艰难，但最终，还是来到一处难上下，难思左右的地方。

    或许，连地方这个词语，也无法表达此时此境。

    地方？什么叫地方？

    地方，是为范围之内地理地面的描述、总结，是一种概念。

    而这里，恰是概念的集合，是非想非非想之处，是诸念之起，也是诸念之终，在这里，任何概念都能找到源头，也能寻到最终奥义。

    这地，名源，起源之源——方圆之间，是无量广，也是无限，是朦胧，更是清净，有无穷光，更有无穷暗，盖以有名记，皆不可言，不可述。

    就连苏妄与师佛的的形迹、存在，也变得不可言，不可述起来。

    明明他们就在那里，他们的形迹、存在也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但偏偏只要看到他们，又能立刻知道他们就叫苏妄，就叫师佛，毫无道理，却理所当然。

    “你知道司戊此名之意么？”师佛问道。

    “司戊，司中央戊土，镇中央庭地，五方之尊！”苏妄答道。

    “那妙罗呢？”师佛再问。

    “诸般妙法，大罗无尽！”苏妄同样也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师呢，苏妄呢？”

    师佛不依不饶，苏妄却沉默了下来，这和尚也没有等苏妄回答，自顾自道“师，根之师，纵三世间，居现在位，是大是极，亘古而今；妄，空想也，臆想也，不存也！”

    “那苏呢？”苏妄终于反问了起来。

    师佛抚掌大笑道“这就是贫僧要找道友的原因了，苏，沾了一点凡尘，是为后天。后天所成，根源所限，成就天仙还罢，是不该成就成就太乙的。”

    “所以，大师就找上我了，是因为，我很特别！”苏妄替他将未完的话完。

    他，亦或，已经是祂？

    自师佛踏入此地，这和尚就已经不能再用凡间雌雄的定义来形容，虽然和尚用的还是男性的躯体，但男与女，已经无法描述祂的状态。

    “你看出来了？那，我美么？”

    师佛似是知道苏妄所想，轻轻转了一圈，明明长着男儿身形，但在这一瞬间却有一种极尽之美，如魅如魔，如梦如幻，似妖更似纯，道尽了世间所有关于美的想象。

    “美，真美！”苏妄几是脱口而出，才道出想法，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所震惊的，不是失口道出了“心意”，也不是被师佛的造作恶心着，而是在师佛问出问题时，心灵不觉被无数关于美的定义充溢，所以，所谓忍不住赞扬了出来！

    而无数的美，都围绕在师佛身上，准确地，是围绕在师佛道出的那个美字上。

    又听师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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