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和尚却突然收敛了气势，再变成平平淡淡，摇头失笑着“姑娘只知圣人之能，却不知，七界之外，圣人也不过是只大点的蝼蚁，便在诸天大能眼中，一只手指就能碾死！”

    “那你倒是碾一个给姑奶奶我看啊！”婵姑娘好奇地往和尚凑了凑，一副怂恿他动手的样子。

    偏就，和尚就吃她一套，将袖子一撸，往虚空中一抹，抹出一片清淡的金辉，正要拍下手掌，突然抬起头来，笑道“只是，姑娘你总不会让和尚白白出力吧，这没好处的事情，和尚可不会做的！”

    虽然早知这和尚没得出家人的样子，但婵姑娘还是有些不忿，气道“大师，出家人号称四大皆空，你向我一个姑娘要好处，这和尚，定是假的！”

    这会，和尚在她口中又成了大师了！

    “和尚自然是真和尚，只是，谁叫和尚是半路出家，所谓清规戒律还没背全，四大皆空也只学了两空。婵姑娘，没有好处的事，和尚的确是不会做的。”

    和尚却没理婵姑娘的激将，话间，竟真的收起了手掌，慢条斯理的，一点点将撸起的袖子放下，一只眼睛斜挑，瞅着婵。

    那分明，是在等婵姑娘条件呢！

    可惜，婵姑娘也不是吃素的，眼珠一转，黑白分明，滴溜溜转悠，便在和尚把袖子完全放下时，这才开了口，道“兀那和尚，姑奶奶也知道你想干嘛，不过，姑奶奶的身价可贵着呢，一般的阿猫阿狗姑奶奶可看不上。你若真个碾死圣人，姑奶奶拜你门下，倒也不无不可？”

    “此言当真？”和尚问道。

    “自然算数！”婵姑娘点了点头，明亮的大眼睛中闪烁奇光，仿若星辰。

    “好，一言为定！”和尚抚掌神色欢快，再将袖子撸起，骤然翻掌而下，却笑道“还请我家徒儿看清楚咯！”

    “还不是呢！”

    婵撇着嘴，一脸不屑，但目光却钉死在和尚的手掌上，却未注意到，在她与和尚约定之后，被定住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自由。

    ……

    “这么急就下场了，算了，反正也差不多了，苏苏姑娘，你也随某走一遭吧！”半步多内，苏妄大笑了一声，拂袖起，左手轻抬，示意而邀。

    在他对面，女子苏苏展颜一笑，很是自然地把手掌放在苏妄手中，玉指相扣，十指相连，苏妄的心神微震，脸色便多了几分不自然。

    “哼！”

    不出意外，一声娇哼便在苏妄的耳边炸响了开，苏妄忙把面色一虎，正色道“姑娘，俺是在请你先走哩！”

    “我知道啊！”

    谁知，那仿若不谐世事的苏苏姑娘却突然转过头颅，歪着脑袋，脸颊上露出一个酒窝，回了这么一句，便在苏妄神色发窘中又道“可是，人家喜欢这样呢！”

    喜欢？

    二字通俗简洁，直抒心意，偏偏，就有无数人无法正视这份心意，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只将二字弄得稀里糊涂，最终也成了一笔糊涂账。

    苏苏将这二字道出时，未掺杂任何的杂念，纯真至性，自然而然，恍惚间，似有一道极亮、极明的光辉在苏妄的面前照射，清净如一，光辉圆满，仿佛赤子。

    不，她就是赤子，因为，她是先天神祗！

    先天，先天地而生，灵性天成，人格完满，真如是一，无漏无缺，犹若神格，亦或，神格！

    真正的神格，不该是某种法则的具现，而该是心性上的圆融完满！

    冥冥中，苏妄再次捕捉到了一点灵机，真灵愈发圆满、透亮，眸光之中，若有点点光辉凝聚，并不张扬，却极是清亮，那光辉迸放着，将重重虚空壁垒照破，也将七界大魔物照入了他的眼中……

    和尚、婵、张白忍、八大战神、神帝、神主，也还有那青华秘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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