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往来,这厮今日候着自己又所为何事,徐宁正纳闷时,那陆谦开口了。
“教师今日下值咋恁迟,在下于此等候多时了。”
“虞侯辛苦了,却不知有何见教”
“无他,却是衙内有事相求于教师,嘱在下过来相请。”
“衙内!”
徐宁心里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这个花花太岁找自己什么事。他仔细一想自己也没什么错处,再说毕竟是太尉之子不敢得罪,于是回家换了衣裳,吩咐了娘子,便随陆谦去了。两人前行不远,便到了内城一处酒楼,陆谦领着进了一个雅间,却见那高衙内早就坐在里头。
“教师大驾恁地难请!”
那高衙内见两人进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衙内见谅,实是刚刚下值,虞侯也是亲眼所见。”徐宁连忙解释道。
“无妨,且坐。”高衙内淡淡说道。
徐宁与陆谦分左右坐了,随即小二上了酒菜,三个不尴不尬的吃了一会。陆谦突然无端的感概道:
“如今三国争锋,若能与金结盟,正是大周夺回幽云的绝佳机会,我等食朝廷俸禄,当为国尽力才是。”
徐宁也不知其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也不搭腔,只是冷眼旁观。
“徐教师以为陆虞侯说的可对。”这时高衙内突然发问。
“哦!身为大周军人,为国尽力,自是应该的。”
徐宁猝不及防,未及多想便回了一句。
“甚好,徐教师不愧皇上身边的人,忠心又胜旁人一筹。”高衙内闻听,随即露出得意的奸笑。
“就是,就是。”陆谦也拼命搭控。
高衙内瞥了徐宁一眼,暗想,陆谦这厮的计策倒也好使,三c二句便让徐宁入套了,不由更加自得。
“今次金国使者来我国结盟,讨要一副好甲作为礼品,皇上命家父筹办此事,他老人家数日来为此事吃睡不香,正好日前听闻你家有一副祖传宝甲,如今不如献出为国分忧。”
“徐教师深明大义,必不会推辞。”陆谦在边上及时的补了一刀。
且说徐宁在听的宝甲两字时,心里已经大惊,本想这宴席忒是突然,不料想是打自家宝甲的主意,想想刚才自己已经中了圈套,一时进退不得。
“家中确有一副甲胄,却是数代家传,祖训不得外传,为子孙者实不敢相忘,衙内万望见谅。”
思量再三,徐宁想了一个借口,便斟酌着说道。
“哼!方才还甚么为国尽力c自是因该,转眼就变卦了,还说甚祖训,莫非国家安危比
不得一条祖训吗”
高衙内见徐宁推托,顿时变了脸色。
徐宁张了张嘴,去发现无话可说,他现在才明白今晚落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了。
“徐教师,衙内也是急于国事,迫不的已,你要体谅才是。”
此时,陆谦那虚伪的声音又在对面响起。徐宁蓦地明白,这个草包衙内今晚怎地恁聪明,原来是陆谦这厮在做鬼,怪不得早早的守在巷口等他。顿时心火大冒,若不是高衙内在场,说不得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甲胄之事,在下一人作不了主,须的与家人商议,这便告辞。”当下他就起身离席,自顾走了。
“教师家里只有妻c女二人,希望这两个女子明白事理才好,不然恐遭祸端啊!”
徐宁走到门口,听得背后传来高衙内阴阳怪气的声音,他不由攥紧了拳头,可想到家人,只得无奈的走了。
内城徐家,徐宁阴沉着脸回到了家里,他一反常态取下了房梁上的宝甲,把它平铺在桌子一遍地擦拭着。妻子吴氏看出一些不对,忐忑的问道
“官人,可是发生了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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