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宴上这位刘大人数次教导在下要作诗助兴,小子想起本次乡试,论c策数题皆言治边之策,如今我等歌宴升平,北方数十州百姓却沦陷于胡虏治下,适才思虑之时偶得几句,或于刘大人等趣味不合,却不知可否献丑。”
张叔夜刚才也暗赞古浩天才思敏捷,又看其对姓刘的出言相怼,正在好笑这小子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却见其说又有诗作,更是惊奇,便点头许诺。
却见古浩天环视大厅一周,神色肃穆了起来,堂中众人见状,也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然后其低沉且带有悲壮的声音在堂里响起。
“三万里河东入海,万千仞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幽云南望又一年。”
声尽时,大堂里寂静无声,古浩天伫立北望似一尊雕塑。
“幽云南望又一年”!
“幽云南望又一年”!
张叔夜喃喃自语,眼角却慢慢的温润。
“国朝六十余载,幽云父老年年南望,却年年失望,我等羞愧啊!”
张叔夜长叹一声,无限落寞。然后却见他颤颤的给自己斟满酒,起身离座,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缓缓走到古浩天的跟前。
“我等老矣,重拾河山,且待尔等后生,老夫以此酒相敬,他日切莫相忘。”张叔夜与古浩天碰了一下杯,又环敬了各个新科举子,迎头干下。
顿时全堂人员“刷”的齐立起来,一同举杯满口饮下,却无一人多说一句,只有一股壮烈的情感在大厅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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