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爷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此刻他正拿着一封书信在细看,那封信正是吴县尉所写,里头讲到近日诸事不顺,前番因回春堂之事,被古家小子暗算,罢职归家,新来知县徐处仁对其十分恶意,卧虎庄当下危机重重。要其回家商讨对策,商行之事暂交由其妻的表弟朱掌柜及赵能c赵得代管一段时日。
吴二爷看了信沉思良久,不料家里近期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若不是家兄亲笔书信,又是其亲信赵能c赵得亲来,他真有些不相信了。
“朱掌柜在庄里做甚么买卖,我前些年回去数次,似未曾谋面。”
吴二爷行商多年,心思相当缜密,他对大哥突然派一个人来接手他的商行有些不解。
“俺往日都是给吴大人做兵甲之类买卖,故此不曾在大伙面前露面,这次大人去了县尉之职,兵甲买卖便难以继续,才让在下到此处代二爷看管一些时日。”
“往年俺也时常回去,却不曾着人过来代管,这次却是为何,大哥可有说法。”
吴二爷见朱掌柜做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难怪平日见不着,但他心里总觉不妥。
“俺来时,大人倒有说起,说吴家如今艰难,须得到京城找一靠山,大郎c二郎不善此道,唯二爷可以胜任。”
原来是去京城,那倒真的不知要去多少时日了,怪不得着人过来代管,恁大的家产放于外人之手总归不放心,吴二爷明白了大哥的心思。
“赵能c赵得你二位在县衙好好的,咋地也到这边来了。”吴二爷看朱掌柜这边探不到什么,话风一转指向赵能c赵得这边。
“俺俩与吴县尉的关系二爷是清楚的,县尉如今被免了职,那徐知县怎会给俺俩好脸色看,索性去了职到二爷这边快活逍遥。”赵能回道。
吴二爷想想也是,大哥都去职了,他两人在衙里日子确实难过,另谋出路也是正常。
“你们且去客房歇下,待我与下头商议之后再告于你。”
一番寻问之后,吴二爷没发现什么不妥,便让他们先住下,毕竟一个大商行换一个人管理也没那么方便,他须要做相应的安排。
且说古浩天一行在镇里安顿下来之后,便出去探访街市,此行他带着卞祥c时迁c汤隆c马勥及二十余个亲卫。卞祥c时迁如今是古浩天出行的必跟人员,一个负责安全,一个负责情报,带着汤隆就是考虑到这处是铁器市场,必定会有一些打铁的匠人,借汤隆的眼光,看看能不能招一些有水平的匠人。
金岭镇的打铁铺子大都集中在一条横巷里,从巷口进去便听到满巷子“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而沿街的铺子里却摆着各式各样的铁器。几人一家一家的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出彩的东西。
“咦,这家兵器端的不错。”
就在大伙失望之际,汤隆在巷尾一家不起眼的铺子里,看中了一把朴刀。
“客官却是有眼力的,不是俺夸口,这条巷子里几十家铺子,也就俺家能打制这等质地的刀具。”这时铺子里头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应道。
“且把那几把一并取来瞧瞧。”汤隆指着挂在墙上的几把朴刀对那汉子说。
“老爹来客了,你且出来一下。”
那汉子转头朝里屋喊了一声,这时几人才看见那汉子的一只脚裹着厚厚的绷带,坐在那移动不得。
随后里屋出来一个五c六十岁的老人,满身烟尘,身上还套着一件围裙,似是正在里头打铁。他把墙上的几把刀一一取下,交于古浩天等人。
“这些朴刀可都是老丈亲手打制?”汤隆端详一会问道。
“正是老汉所制。”
“如此说来老丈必定在朝廷军器监的作坊里做过事,俺看这朴刀手艺有朝廷作坊的手法,且比官兵的兵器还胜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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