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沂水河自县城西边流过,故城西一带就成了商业区,特别是粮食之类依赖水运的品种,更是会聚在这里。这董府管家也是运气不错,只走过三家米行,便遇着一个南方来的大粮商,只不过这个商人是听到这边缺粮,过来卖粮的并非买粮。那管家见那商人年纪轻轻,衣着华丽c相貌不凡,且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下家,就含糊的说手头有一笔大买卖,约了那商人到茶馆细谈。
可那商人听管家说是卖粮的,当时就不愿意谈了,只说我南边远道运粮而来,只为在这边卖个好价钱,现在自己粮食尚没卖完,那会去买进粮食。
倒是边上的一个瘦小的账房模样的男子,劝了一句,说若是价钱便宜,倒是可以考虑,那怕就地倒腾一番也可赚点薄利。
那商人听说,犹豫一下也就应了。
那管家一时找不到买家,卖给当地人又怕泄漏机密,可自己又不敢做主,只得再三请求,好不容易把这商人带回到董店,请老太公亲自作主。
当老太公报出两万石的数量时,那商人又打退堂鼓,说一时没办法筹集巨资,且船只也难以凑齐。最后在老太公和管家好说歹说之下,谈妥七百五十文一石的价钱,七日后在沂水县城北接货。
当晚,董太公宴请这位小贵人,主宾欢饮,几杯之后那年轻商人似有些醉意。
“太公,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若有不妥还望见谅。”
“且讲无妨。”
“时下春荒,沂州缺粮,太公为何将恁多粮食,低价售于俺一个外人,这粮食来路似有 ——似有不妥 ——”
“俺家主人酒喝多了,太公且莫在意。”那年青商人话还没完,边上的账房拼命的扯其衣袖,拿话遮掩。
“休得打扰,俺只是瞧着太公为人诚恳,才说得话,不然不出时日,太公惹出祸端,如何安心。”
“此话怎讲?”那董太公不动声色,不愧为老狐狸。
“在下方才进这镇子里,便看见镇里挤满灾民,如若这粮食与灾民有关。”那年青人似是故意停了下来。
“当如何?”董太公已经面有急色。
“那些灾民到时见不到粮食,只怕会闹事,若是有有心人于中挑拨,就是发生民变也是可能的,那时董府安危”
“当如何是好。”董太公已经全无淡定,饥民作乱,时有传闻,若发生于董店,董家遭殃不说,侵吞救济粮之事必然曝光,至期的替罪羊不用想也知是谁。
“在下倒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请郎君教我。”董太公赶忙作礼讨教。
“在下家里新近置下一个大庄园,急需一批人手,若是把这批灾民招募过去,不但太公省去后患,在下也不必费周折去找人。只是”
“郎君只管说来?”
“此处与在下家中路途遥远,这数千灾民若没有船只,一时无法运走。”
“船只只管放心,老夫自当尽力。”
董太公听说这少年商人愿意把数千灾民带走,顿时喜出望外,些许船只自然不在话下。当下就吩咐管家,即刻带府里人手去招募灾民。那年轻商人便告辞离去,双方约定十日后沂水县城北再见。
沂水河,古浩天和时迁坐在董家派来的船上,董店之行出乎意料的顺利,不仅收了粮食顺带把几千灾民也不费功夫的搞定,自是清爽无比。原来这年轻商人和账户便是古浩天和时迁,本想让朱贵出马,可他是当地人万一被人识破,便是不妥,梁山调人又来不及,剩下的也就自己和时迁两人,只得硬着头皮出马了,幸好董家急着脱手并没疑心。
七日后阮家兄弟带领的船队,抵达了沂水县城外,随船还有孙安c卞祥各自带领的两队护卫队员。时迁与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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