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在顾氏的床上被亲信惊慌的叫醒。
梁山人马竟然入城了!李固一听到这消息,一时有如被雷打一般,呆坐着半晌不能言语。自从官兵惨败于飞虎峪之后,他便日日惶恐不安,其实也曾想过逃离北京城,但卢家恁大的家业却是带不走的,近日来他手握大权作威作福,已经深体其中滋味,实在是不想放弃,于是他便三天两头的找韩世保,而得到的答复都说,北京恁大的坚城,梁山数千人攻不下来,到是援兵到了自然乖乖退去,他想想也是,也就坚持留了下来。
“被韩世保这厮害惨了!”
良久之后,李固有气无力的哀叹了一句。
“郎君,贼兵进城了,必定会找我们的麻烦,何去何从,得极早拿个主意,不然怕是来不及了。”
顾氏刚才也听的明白,这时已六神无主,她很清楚以自己的所作所为,无论卢俊义死活,梁山人马都不会放过她,留在府中必死无疑。
李固见说似是突然清醒过来,他打了一个激灵,立即站了起来急促的说道:
“走!立即走!且留着性命要紧!”
说罢,他急急的问了方才过来报信的亲信杨福,却说南门和北门并未占领,眼下还有许多人正逃出城去。李固顿生希望,也不及外出取钱,只与顾氏在房里收拾一大包细软金银,便匆匆出门下楼。
这时楼下的大堂里已经聚拢几十个平日里的心腹,这些人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除了跟李固一条道走到黑,别无选择,因此得信后都来李固这儿听吩咐。
“都是我李固的好兄弟,卢俊义串通梁山贼寇,朝廷必不容他,只要熬过这一劫,这家还是我们的,杨福,起紧套车,我们先且出门一避。”李固见这么多人相随,顿时气壮了几分,一行便匆匆朝前院赶去。然而待出府门之时,却听的前头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
“李员外三更半夜,恁急的欲往何处去啊!”
李固一听声音便知不好,他急忙前去,果然见大门前的路中立着一人,正是他的死对头燕青,而且其身后还站着十余个黑衣的汉子。他心里大慌,立即着身边的亲信杀人清道。
而相随的亲信都知道时间紧迫,不待李固言尽,早已各执兵器杀去。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群人异常骁勇,虽是群而攻之却全无忧势。李固见久战不下不由大急,这时正好看见周围
不少闻讯而来的下人,便高声喊道:
“燕青这厮带盗匪进府抢劫,各位一齐动手将他拿下,每人赏银百两!”
府里下人大都不明真相,这时听的恁多的赏金,不少人便蠢蠢欲动。
正在此危急关头,却听的门楼里传来一个冷冷的的声音:
“这家里何人才是盗匪!我看谁敢动手!”
那李固正自以为得计之时,突闻此音顿时如遭电击,他一下子便瘫坐在地上,一泡腥骚的液体随即从下身泄漏出来。倒是那顾氏,初一惊吓之后,便知再无生机反而有些淡然。
“员外回来了!”
燕青正担忧之时,突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立时欣喜的大叫起来。
而围攻观望之人却愣住了,便在他们震惊的目光里,一个魁梧熟悉的身影从门楼里走了出来。
“员外果然回来了!”
人们惊呼的一声,那些个下人便如中了定身法,一个个立于原地动也不敢动,而参与围攻诸人,哄的一声四散逃去。
卢俊义静静的立于门前,看也不看那些人,他自信只要自已下令,只需片刻这些小丑便无处可逃。他眼下只关注眼前的一对男女。
“员外!员外!小的前番猪油蒙了心肝,做了猪狗不如之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且请放过小的一条贱命。”
这时,那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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