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潮?
看看这里不会有什么大的意外,我回头又往血腥玛丽的方向跑了去,打开酒吧大门,一股阴暗颓废地气息便迎面扑来,看看里面,冒险者不多,三三两两的各自为乐,到是比平时安静了许多。
在整个酒吧转了一圈,我终于在某个角落看到了奥斯卡的背影,他趴伏在桌子上,手里还斜斜握着一杯麦酒,金黄色的酒液从杯口流出,流满了桌面,也浸湿了他趴在桌子上的胸口和脸。
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已经醉到神志不清的醉汉,看来这个人生低潮,还不是普通的人生低潮啊。
“我说奥斯卡老兄,你这是怎么了,没死就吭一声呀。”
我坐到他对面,好笑地推了奥斯卡一下,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来,面容却让我大吃一惊,那平时光滑的脑袋,下巴已经长了一些胡渣,脸颊虽不消瘦,却有些发青,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毫无光彩,像是失去了生命动力的人一般。
即使上次被我骗着喝了两瓶精力药水,他的样子也只是身体上的憔悴,精神依然好的不得了,像只野猴子般,而这次,却明显是精神上的憔悴。
“我说老兄,你究竟是怎么了?”看到这里,我收敛脸上的笑容,认真地问道。
奥斯卡抬起他那黯淡浑浊地眼神,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有了一丝光彩,但是依然低垂着脑袋,支吾了许久,才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罗德他,死了”
“什么?!”
我自己也没搞懂,究竟是没有听清楚奥斯卡所说的话,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奥斯卡地话代表什么意思,傻傻的重复问了一遍,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起来。
“罗德他”
脑子有点发胀,我结结巴巴的说着,终是没能将后面那两个字说出来。
奥斯卡一脸黯然的点了点头,将杯子里流地差不多的麦酒一口灌入。却是喝的太急,呛到了喉咙,俯身大声咳嗽起来,那样子,说有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这怎么可能呢?”
我抱着头,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心中不由再次回忆起那个瘦小的,总是被孩子包围着的悲哀背影。还有他旁边默默站着的骷髅妻子。
虽然我和罗德只不过见了寥寥数面,但是无疑,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是第一次,有如此熟悉地人从自己身边消逝,由不得我还能保持平常心。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参加狩猎活动才对呀,怎么可能会死呢?”
我依然有些不可置信。希望奥斯卡只是在杞人忧天,罗德,他应该不会去参加狩猎活动才对,一个强大的死灵法师,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死了呢?
“昨天狩猎活动的时候。出现了几道地狱之门,从里面涌出许多怪物,我们的防线一下子就收不住了,而身后还有许多平民孩子。罗德为了保护那些孩子撤退”
带着哭腔的话说到这里,奥斯卡那铁铮铮的男儿泪,硬是从通红的双目中流了下来,拿起手中地酒杯倒入嘴里,也不管里面已经滴酒不剩。
“侍者,侍者,拿酒来!!”
他用力的拍着桌子,拍的碰碰作响。好几寸厚的硬木桌子都出现了裂痕,引得远处的冒险者纷纷侧目,一看是奥斯卡,连忙咂舌地回过头去。
清秀的女侍者,带着惶恐不安的神情,将大杯大杯的麦酒放到桌上,然后飞似地离去,一个疯狂的冒险者。在这些弱小的平民眼中。并不比一头猛虎安全多少。
接下来好一会儿,整个偏僻的角落。都只剩下奥斯卡那大口大口吞咽麦酒的声音,气氛陷入了悲凉的沉默之中。
“对对了,他的妻子呢?”
我添了添苦涩的嘴唇,好不容易蠕动着嘴唇问道,却知道自己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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