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双手挡在身前,不停地颤抖,似在祈求,又好似他这双手能挡下这一剑,他战战兢兢地道:“我等是南天关吕将军麾下。”
陈快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他早该想到离山离那南天关最近,这一日之间能调集过来的自然是那南天关的部队。
昔日的部下,如今却要成为沙场上的敌人,陈快想起来不免有些唏嘘。
“除了你们还有多少人?”陈快再问。
“我们是黑羽哨的,前来此处设伏离山请来的援手,在离山四周还有三队……”
陈快眼睛一眯问道:“大部队呢?”
“我们出发时,大部队尚在集结,应该……应该……不日便会到达……”
“你还接到什么命令?”
“我、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他说着努力地让自己僵硬的、惨白的脸做出讨好的表情,“大人……现在……能……能否放过在下?……”
只可惜陈快在意境之中看不到他这可怜的表情,他沉吟片刻道:“当真?”
他的眼神似能看穿一切,那将领早已吓破了胆,只求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他用几乎要哭出声来的嗓音求道:“小的知道只有这么多了……求……求大人饶命……”
陈快邪邪一笑,犹如鬼魅:“可是你的部下都死了……”他的说着话语微妙的一顿,那将领抖得更厉害了。
“你还是去陪他们吧!”陈快之言犹如催命的符咒,他意念一动黑嶕尺一撇,一股鲜血便从那将军的脖子喷涌而出,血如雨点洒落,一滴鲜血滴在了黑嶕尺上,一颗浑圆的银色内丹轻盈地悬浮其上。
陈快轻轻一挑将那内丹吞噬,当下意境一退,身影一晃,迅捷如风。
不过他并非要去寻剩余三队黑羽哨,眼下重要的是把现在的情况告知离山的各位长老们。
一阵寒风拂过一棵高大的冷杉带走了离山最后一丝晚霞,一点繁星渐渐浮现在连绵的群山之巅。
陈快借着星光很快便来到了离山山门,却惊奇的发现这山门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守备森严。
偌大的山门竟是空空荡荡,扫了一半的落叶显然,负责洒扫的弟子显然离去的很匆忙。
陈快暗道:“莫非是有埋伏?”
陈快停下脚步,抱拳喝了一声:“在下青鹤峰弟子陈快,有事求见掌门师祖!”
只听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谷间回荡,回答他的只有夜莺的叫声。
陈快咦了一声,却不敢大意,继续徒步向前,做过一座亭子,却依旧不见任何弟子的身影。
看样子所有的弟子都撤回了主峰。
陈快想起之前庚门主所言,这才想到以离山的实力,应对整个楚国的威胁,扼守主峰自是比分散力量守在各峰更稳妥。
他当下唤出羽翎短剑御剑行空,直奔仰天峰而去。
离山求道十数载,他来这仰天峰的次数少的可怜,他远远看着那仰天峰的天梯如一条蜿蜒的长蛇盘桓与悬崖峭壁之上,不禁有些感慨。
这离山的守护大阵自仰天峰的山脚而起,他刚飞近便有弟子御剑过来将他拦下。
“阁下留步,离山现已戒严,若无要事,请改日再来拜访。”
拦下陈快的两位弟子俱是身穿黄色皮夹裘衣,头戴一定法冠,显然都是戒律院的弟子,只是一位却是眯眯眼,一双眼不知是睁着还是闭着,另一位弟子则是长着一张马脸,虽是夜晚但看的出比旁边那位黑了许多,显然经常在外执勤。
陈快见了来者作了个揖,抱拳行礼道:“几位师兄,在下乃是青鹤峰的弟子陈快。”
马脸的弟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陈快上身赤裸,黝黑的皮肤在黑夜的星光下透着腾腾杀气,全然不似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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