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争,必有一死!”
姒女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无数个冬季,她第一次感到了寒冷。
原来她从未在意过谁输谁赢、谁生谁死,她的目的原来一向如此的明确。
看来她没醉。
赵镶凤哈哈一下,好似无比痛快,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脚下的步伐已是有些踉跄。
她今日来绝不只是要对我说这些话的。
姒女看着赵镶凤心中这般想着,但她似乎并不想证实她心中所想。
“那你今日为何……”她欲言又止。
“叮铃铃”一阵风吹过风铃,发出空灵的铃声,也将束着那赵镶凤一缕青丝的红色发带吹落,使她那乌黑的长发得以随风扬起……
“寄语渭城风日道,明年春色倍还人……”赵镶凤诗意大发又为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赵王好诗意啊!”一个爽朗的声音的传来。
寻声望去,一位穿着蓝色布衣袍子瘦康康的老者走在前头,领着一位身材魁梧穿着貂皮绒裘的壮年男子,两者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男子身材高大,五官也生的开阔,让人瞧着便觉得是个大器的男儿,他头戴一定皮帽全然不似中原打扮。
姒女见着来者身子微微的一颤,轻轻退了一步,让出一条路来。
那男子瞥了姒女一眼,眼角微微一颤却是再不露半点痕迹。
“夷丘太子要喝一杯么?”赵镶凤眼波流转,露出一丝媚意,请道。
夷丘把手一推,道:“还是先谈正事吧。”
“你们燕国人端的都是如此一板一眼的么?”赵镶凤索然一笑,杯中的酒又是被她一饮而尽。
“赵王可莫要喝多了。”夷丘浅浅一笑,但这笑意中显然没有善意。
赵镶凤闻言一笑,脸上的醉意竟是顷刻间便散了。
“请你劝燕王发兵攻齐。”赵镶凤漠然道。
夷丘闻言脸色一沉,沉声道:“你在信中说的可不是此事!”
“让你们燕国发兵攻齐,正是为了信中之事!”
夷丘怒道:“发兵攻齐与救我哥有和干系!”
原来夷平竟是他的亲哥哥——姬夷平!
他登时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石桌上,那石桌立时被震得粉碎,却没有一块石料被炸飞,连那温酒的炉子都还好好的躺在那一地碎石之中。
赵镶凤有些可惜的看着这一地的碎石,她时常在这石桌前饮酒。
“齐国近年收服鲁国,如今已经已是对我赵国蠢蠢欲动,若是齐国也发兵攻来,只怕我撑不到可以救回夷哥肉身的时候……”
“你是在以此要挟么丘某人么?!”姬夷丘说话时,浑身的劲力一沉,一道无形威压霍然而起,“嗡”的一声将满院子的雪全都掀了起来。
赵镶凤一双媚眼寒光一闪,亦是一道无形的威压从天而降,将那被掀起的雪花全都死死镇住,停在半空之中。
此时此刻这个别致的雅苑的时间、万物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唇亡齿寒……夷丘太子……”姒女不置可否地说道。
“轰!”
只听一声巨响,这满园的风雪便化作了一阵青烟散去,只余下凉风萧瑟。
“你算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嘛?”姬夷丘叱道。
姒女一愣却是哑口无言。
姬夷丘目光一瞥,冷冷一笑,道:“差点忘了,你已经是赵国的大柱国了。”
“够了!”赵镶凤喝道。
她还欲说什么,可刚要开口,却听一声锐利的鸮鸣划破凄厉长空。
一个巨大的身影随着那一声长啸从天边飞来,那是一只巨大白鸮。
姬夷丘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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