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饱满的谷子,老农不是裂开满是皱纹的黑脸,直言今年风调雨顺,收成颇为难得。
前几年天灾不断,不时发大水,就是干旱,天气颇为寒冷,天里面的稻谷稀稀拉拉的,不到正常年景的六七成。
今年天气好转,没有什么大的灾害,天气也不像往年那样异常,这田里的稻谷大概恢复到丰收年景的成。
听老农在旁边唠叨,内心一惊,前世都冰河时期,从万历末年到崇祯末年,历时五十余年的冰河时期,陕北大旱,大家没有吃的,流民四起,最后酿成农民起义或者流寇。
老农当然不知道什么冰河时期,老农唠叨的是田里面收成,正如这块田足足有三亩多面积,父辈能收上十担多稻谷,但自从自己懂事以来,从来没有超过九担的,大多数年景多在七八担。
水田的产量高,在民国初年,风调雨顺每亩水田产量足足超过四担粮食。
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分田地的时候,老家就是按照四担粮食一亩分水田的
可不要看这二三担谷子,这可相当于很多四口之家两三个月的口粮,少了这些粮食,整个生计一下变得非常艰难,往年还能够吃干饭,现在之能喝稀饭了。
老农显得颇为自豪,自己有二十五亩,其中水田十亩,旱地十五亩,在村里属于康水平,的时候风调雨顺的,家里面还酿酒,的时候出去放牛,爷爷常常倒一杯酒,可以御寒。
爷爷一直解放前家里有水田二十亩,一年能收上百担粮食,没有雇人耕种,土改的时候被评为中农,如此看来,在过去康之家大概是这样一个水平。
明朝耕地面积七亿亩,保守估计明朝人口在一亿到一亿四千万之间,如此看来,普通自耕农人均土地面积在五亩左右。
但自己长大成人以后,虽然自己一天到晚侍弄这田地,但收成有限,再加上衙役百般刁难,地方苛捐杂税众多,日子过得紧紧的,每到七八月青黄不接的时候,只有成天的喝稀粥。
老农刚才数了数田间稻谷颗粒数,不但比往年饱满多了,而且比往年多了一到两颗,老农显得自信满满,今年可能超过九担。
除了地里收成之外,老农对田赋也特别在意,往年收到最高的,每亩水田足足2钱银子,旱地也有1钱银子,现在各个交通要道都写着田赋每亩八分银子,到时候若乡里、村里一摊派,还是像往年那样,这可比过去足足多了一倍多啊。
到最后更是诉苦,为了避免缴纳赋税,很多人将田地登记在官绅名下,以逃避朝廷赋税。
看老农激动的样子,杨轩连连解释,到最后直言是地方执政失败,将负担全部压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搞得大家实在受不了,最后才成为流民、成为流寇。
看见杨轩如此激烈的批评过去政策,钱邦芑脸上铁青,忍了几次,终于没有出言顶撞。
当然,今天来到农地,不仅仅是看地方收成,而是试验新式打谷机,去年有感大家打谷子全部用手打,非常辛劳,杨轩希望通过打谷机稍稍减轻民众负担。
前世出身农家,的时候也打过谷子,依稀记得打谷机的模样,早在十个月前就画出图纸,让工匠们按照图纸模样试做,但很多东西,从设想到真正落实还是需要时间。
就是在半个月前,第十件样品试制完成,按在半桶中试验,还是有模有样的,今天是拿到天里面使用。
铁匠坊的师傅正在安装,看见杨轩弯下腰脱掉靴子,挽起裤子准备下田地,众人连声劝诫。
知县是青天大老爷,知县出行衙役开道,敲锣打鼓的周围民众回避,杨轩是知府,怎么能够干这种农活呢
杨轩呵呵笑了笑,推开众人道“各位,为什么流民四起,流寇横行乡里,就是因为我们很多官员虽然口口声声什么士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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