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摇摇头,“想我绿林军起义之时,是何等的气势,如今又岂能屈居人下?”尽管当下持久之战是与己不利,但王匡并不想投靠赤眉军,毕竟做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又怎能如此的低三下四投靠别人,如此颜面何存?
王凤又劝,“现在已经不是要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恐怕我们连刘玄都已然战胜不了,到时被他俘获,岂不是更加的屈辱?再说,以赤眉军的能力,攻城也只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可是他们为何久久没有动作?那不就是在一旁看好戏?最终好渔翁得利,那时受伤受辱的还是我们,与其那样全军覆没,倒不如忍辱负重,以待时机东山再起!”
话已经说到这般地步,可王匡依旧不曾答应,毕竟手握重权的人,又有几个能够主动放弃的。当然,王凤所言赤眉军始终驻扎在城外,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乃是其中原因之一,更多的,是由于长途奔袭,加之前军士兵多半染病未愈,缺乏战斗能力,故趁此机会,也可以好生调养生息一番。
就在王匡犹豫之时,邓禹派出的探子早已经前潜入城中,并将此时王匡的境况传递回来。
为了能够更好的了解前方战事,刘秀此番亲自前往邓禹的大营之中坐镇指挥。
看过传递回来的消息,刘秀道,“心高气傲,唯利是图之人,又岂会向他人低头?”
“那依大哥的意思,他是不会投降赤眉了?”邓禹问道。
刘秀摇摇头,“他当然会投降,就算不为了手下的将士,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故他投降乃是势在必行,只是眼下他还是心有不甘而已。”
邓禹又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把他们都尽数杀了,这样也算是为刘伯升大哥报仇了!”
此话却是提醒了刘秀,他立即站起,摇头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当初害死我大哥的,是刘玄和朱鲔,至于王匡,他没有了朱鲔做军师,自然也就不足为惧了。”话到此处,立即到邓禹的跟前,低声道,“你且传书给探子,叫他如此如此……”
这日,王匡正在府上闲坐,心中正自想着是否要出城投降之事,然其心中始终无法放下那么多的名利、权势,故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思索许久,已然心烦意乱的王匡正准备起身回到屋中去之时,忽然院内墙头之上冒出一人,朝其猛地射出一箭,正中其右腿,随后丢下弓径自跑掉了。
守院的侍卫听到王匡中箭的惨叫声后,立即冲了进来,并赶忙对其施救。
待大夫为期诊治过后,王匡将王凤、张印等都叫到了房间之内。
“有没有查到那个家伙是谁?”王匡勃然大怒。
王凤、张印等人都不说话,只是张印取过射在他腿上的那支箭递给了他。王匡接在手中仔细一瞧,只见这箭镞和羽尾都十分普通,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前端靠近箭镞的地方刻着一个“贲”字。王匡当下骂道,“好你个刘玄,竟然敢使用此等卑劣的手段。”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刘玄所为,主要是因为那个箭身之上的贲字;如今刘玄手中有两支军队,羽林军和虎贲军,而他们的箭支都与普通的官军不同,拥有独特的标记,这才让王匡如此的肯定。
愤怒之余,王匡心中自然清楚眼下这长安城中的局势已经微妙到如此境地,在自己家中都这样没有安全感,遂他当即下定决心出城投靠赤眉军。
得知王匡前来投靠,樊崇自然心中很是高兴,可是逢安和徐宣二人却并不赞同对其友好对待,毕竟双方也算得上是交手多次的敌人,另外如今双方正值交战,恐对方有诈,于是便将王匡置于普通的一间营帐之中,让他所带来的人都在此等候。
“这樊崇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带了这么多的人马来投奔,竟然将我们搁置一边,实在是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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