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此人骗了!”沈渊突然猛拍桌子,吓得掌柜一跳。
禾南絮闻言一怔,问道:“你是说方才那人乃是装作不会武功?”
“正是,”沈渊苦笑道,“这人分寸拿捏的极好,南絮姐姐你仔细想,你去追他之时,总在关键之处躲开,绝非巧合;他故作慌张,可你再看这厅内,可有一处东倒西歪?”
禾南絮恍然大悟,道:“照你这般说法,那最后一拳亦是他故意做戏与我们看的?”
沈渊点点头,又问掌柜的:“掌柜的,你可还记得,昨日他进来时可有包袱在身?”
“这倒记得清楚,孑然一身,别无他物。”掌柜的似也明白过来,“少侠是说,此人方才走时肩上的包袱正是你二人所失窃的金佛?”
沈渊愈发笃定,这人绝不简单,只道:“不疑有假,竟是连我也骗过了。虽说那布料着色不同,但见他背着亦有些垂坠,分明换了张包袱皮罢了。”转身又对禾南絮道,“姐姐可在客栈中等我,待我前去追他夺回金佛。”
“不行,我要与你同去,听你一说,此人并非泛泛之辈,若你不敌,我也好在旁帮衬!”禾南絮担心沈渊安危,不肯让他一人前去,“或者,那金佛丢便丢了,总比你有个闪失要好!”
沈渊心里一暖,笑道:“姐姐放心,既然这金佛乃是做善事之用,我能将其夺回,亦是积了一份功德。只是此人想必轻功了得,我只是担心姐姐脚力不济,倘若因此受了伤,反而不美。”
“可是......”禾南絮还待说些什么,又听沈渊安慰道:“姐姐我知你担心,不过我只夸此人轻功,要说正面交手,他定然不是我的对手。”
自与那应长天交手得胜之后,此刻说出话来更是信心十足。可无人与他说过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禾南絮见沈渊把握十足,心知多说无益,只得自己宽心,就像对孩子一般嘱咐沈渊道:“如此我便不做你的拖油瓶,你此去定要以性命要紧,若事不可为,回来便是,那尊金佛权当是没得过,丢便丢了,你可记住了?”
沈渊点头笑道:“姐姐放心便是,我去去就回!”言罢,即刻出了门,沿着那汉子的方向追去。
雪过天更寒,城内街道仍是冷冷清清,只有为数不多的商贩为了生计,而在这凛冬中奔波劳碌。
沈渊见那汉子往城北去了,于是提起真气,双腿生风,不稍片刻,便已近芮城北门。
此刻城门大开,沈渊见那汉子身影已是出了城,正缓缓前行,遂加快了步子,想要追上。
眨眼工夫,二人之间便只相距一箭之地。沈渊心道:“总算是追上你了!”忽然脚下一蹬,便是凌空连跃三下!
沈渊于空中“嗖”的一下,将北冥剑拔出,直向那汉子身前落下。
不过,只见沈渊将将落地,却抬眼发现那汉子又出现在一箭距离之外。若非周遭景致有些变化,他还以为自己竟是原地未动!
他望着远处身影,似见了鬼一般!而此时那汉子竟在那处站住,好似故意在等着沈渊一般。沈渊眯着眼睛,左右思索着:“不是见了鬼,那便是此人深不可测。”
沈渊不信邪,一时起了好胜之心。忽然脚下发力,不跳不跃,竟是朝这汉子急速飞奔而来!
这汉子嘴角微挑,一脸的戏谑之色。就在沈渊只差两三步便追上他时,他却再次出现在百步之外。
沈渊这下当真是彻底惊住了,满眼的不可思议:“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厉害的轻功身法!”
定了定神,沈渊心知自己定然追不上此人,故而不再耗费真气奋力去追,只慢慢走着;同时这汉子,也起了步子缓缓前行。
此刻沈渊好似吃了苍蝇般恶心,心道:“此人行止,怎如此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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