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打地铺的新郎(第1/4页)  荒野追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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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树一直强调自己是被白争这个人贩子拐带到滇南的,不接受任何的辩解。

    白争认命说自己估计是全国上下胆子最肥,混的最差的人贩子,别人都拐妇孺,自己拐个壮汉,壮汉也就壮汉吧,还是个公安大学毕业的官二代,甭说废物利用了,连二手转让的机会都没有。

    尽管两人互相嫌弃,但却依旧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当初万不该上白连山那孙子的当,做个劳什子的邬棚派出所民警。

    “谁特娘的再跟我提乡镇单位巴适,闲职闲岗,老子把他狗腿撅折。”一身警服的宋青树懊恼不已。

    挂牌辅警白争连连叹气。

    邬棚镇是滇南省兰陵的一个小镇,说是镇,倒不如说是村,地处山区,交通闭塞,居民贫困率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地区在市政府的整治名单上名列前茅。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却住着一位大人物。

    滇南省是少数民族聚居地,在新中国改革开放前期,几乎每一个少数民族都有一个头人,官称土司,算是滇南一带最主要的执法者和卫法者,协助中央管理。后来法制健全,全国上下的警力布置趋于完善,土司一职才被取代,而白山养,白老,就是白族的最后一任土司,现高龄八十九岁。

    昨天,白老的大儿子在村里举办婚礼,第二天早上七点二十五分,派出所接到报警,新郎被人杀害。这是刑事案件,要转交刑事部门来处理,但是地方派出所还是要出面,协助调查。

    邬棚镇的派出所所长白杨是白山养一手带出来的,师傅家出了事儿,着急上火免不了,但是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了解白山养在这一带的影响力,虽然是土司这个官职已经被撤免,但老人在年轻时为族人乡亲们做的事儿,还是让大家对这位老人保留着最初的信服和敬仰。他的接班人遇害,这事儿真要往大了说,县里,市里都有点儿挂不住。当天,连带白争,宋青树在内,所有能够出警的人,全都被撵了出去,

    听上去是很多,但是实际上只有五个人,派出所里的人本来就少,多数都是身兼数职,偶尔人手不够,还得临场客串。

    与他一同的其余四人分别是白连山,陈幺,还有两个非正规警制人员,帕所,白争。

    一般情况来说,只有在县级以上公安机关的刑警队里才会有专门的法医配备,而邬棚镇派出所却存在了一个特例,帕所老头。一个彝族老汉,流浪到村里的赤脚医生,懂得许多不为人知的土方子。在滇南,精通药理药性的人远比其他地方要来得多,药物逞凶的例子比比皆是,帕所的存在,往往能帮助民警少走许多的弯路。

    临到白山养家,宋青树还有点缓不过神,昨天他还被白争拉来喝了顿喜酒,到今天就变成了丧饭,转变之大,让他这个在学院里纸上谈兵四年的“高材生”难以适应。

    白族大院的建筑风格大多以长三间,一正两耳为主,白山养家遵循后者,大厅对门,两侧耳房相对,院子悬挂的大红绸还没有撤去,相比昨天,只是稍显冷清。看到民警进院儿,守在院墙边儿窃窃私语的一众长工顿时噤声。

    案发现场在大厅,因为白山养是过来人,即使悲痛交加,也晓得保护现场,刚过门的新娘一身大红喜装,被迫停驻在门外,痛哭不止。

    白连山:“爷。”

    强忍眼泪的老爷子示意不要耽搁时间,一行人便直接进了大厅。

    大厅里的布置很简单,几张红木椅子分列两侧,一直排到后堂,堂上挂了一副很大的老画儿,虎啸山林。画下有一长桌儿,桌上摆了一碟白族特产的花糕。

    新郎的遗体就横躺在大厅的地面上,颈部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初步判断应该是割裂伤,鲜血从中外涌出来,却没有在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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