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这里吗?”
“盯着叁宝斋的人就那么几个,能让你在意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说着话,大公子仍旧往前慢慢走着,也不管身后的人跟没跟,沉声说道:“楼万宝死了,印章丢了,你将自己架在火上,可曾想过凶手也会趁着你引火烧身时溜走?”
卿魅小步跟上去,还未及说话,后头便有湍急的脚步声传来。二人皆驻步回身一望,原是府上的大管家卿泰。
老人年事已高,疾走这一段路的功夫已经气喘吁吁,上前来歇了两口气,才见了两位小主子的礼,说:“相爷请二小姐单独去西大院叙话。”
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卿烛道:“去吧。”
卿魅这才辞了他,随着老管家去了。
西大院离主院虽远,但阳光充足的很。此刻日头偏西,暖黄的阳光照着满院的苍翠松柏、假山奇石、芳兰小桂,竟有隔世之感。
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装饰不多,一砖一瓦都板正规矩,衬着堂屋里吃茶的相爷也多了几分严肃的气势。
看到这位才认下的便宜父亲,卿魅仍是有些拘谨,入屋见了礼后,便规矩地候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字。
相爷一碗茶吃了三口,方将茶碗搁在茶几上,叫了人下去关上门,目光这才落在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窗上的明纸被落日余晖映出了几分红色,投进屋中,令卿魅那一身冷冷清清的衣衫多了些许的温柔。可落在相爷的眼中,那晕染在女儿身后的微红光芒正在缓缓地流淌着,炙热而腥臭,与人血没什么两样!
“你娘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无一不精,最是个多才温顺的,是这天下少有的,你成不了她,原也不打紧。可你经常小偷小摸、翻墙入院、懂得查案,懂得验尸,还牵扯进杀人命案……”
老相爷语调平缓,两条花白的眉却紧紧地拢着,“若非陈大人今日上门,你们还要瞒老夫到几时?”
卿魅垂首低眉,“父亲自是喜欢阿娘温顺的,若她性格辣些,只怕今日朝堂上站着的左相,就不姓卿了!”
“你……”卿烈抬眼看着背光而站的女子,看到她发间一朵鲜艳海棠含苞待放,沉沉的一席话哽在了喉咙口。
良久,他低眉轻叹:“你若懂得你母亲,今日便不说这番话了。”
卿魅苦笑道:“父亲若懂得母亲,也不会岁岁都往白楼送银子了!”
明堂之上面对君臣一向能言善道的老相爷,再一次在女儿面前没了话说。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念过心间那朵花,不是没想去看看她。可他也清楚的很,那个生活在尘埃里的女子,一身的傲骨。
她说再见,是但真生离死别,也不再相见!
“叁宝斋的事,你们两个都不要管了。”沉吟良久之后,老相爷将满脸凄怆收敛,面色沉静地道:“为父自会处理。”
卿魅闻言微微蹙眉,张嘴欲驳,话到唇边却又噎了回去。只提衣长礼,“多谢父亲。”
——
翌日,令尹府衙。
“那小子整个就是一泼皮无赖!”李捕头脑袋亮堂,嗓门也大的很,打牢室前一声吼,直接传到了身在刑房的令尹耳中。
陈金水与陈南轲对视了一眼,后者仍旧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尸体上,翻弄了半晌后仍是摇了摇头。
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陈金水先出了刑房。眼见天边初阳离了山拗,漫天彩霞打在李大光的光头上,十分喜庆。
李捕头的脸色却很是难看,不等到近前,便将血淋淋的左手递给令尹瞧,“大人瞧瞧,那小崽子力气这么大,说不定人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陈金水瞧了瞧李大光手背上的血牙印,蹙了蹙眉,没说话。
陈南轲随后出来,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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