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的笑声更加清晰,一记记敲醒李元芳,“流言都是假的啊。事实是,狄仁杰一死,小月就会从长安永远消失。”
“啊?”李元芳握着木盒的手一紧。
他死死盯住林希月,就见她的身体在渐渐消散,变得越来越不真实。
“不要,不要啊——”
李元芳急急拉住林希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林希月慢慢眨了眨眼,李元芳的脸和室内的一切都渐渐模糊。
最后,她看见李元芳大惊失色,嘶喊着,“不——”要来抓她,一只手却怎么也碰不到她。
林希月从传送阵出来,又回到石内洞天。
她眼中挂着泪水,软弱地坐在地上,靠住墙。
赤毒鬼君一直守候在传送阵旁,看到林希月出来,他立马上前,拿消霓花给林希月。“你终于出来。快吃了它,吃了消霓花你就能解毒了。”
林希月怨恨地看向赤毒鬼君。
他现在装什么好人,害她要去长安街历一劫,多遭一番罪的人,不就是他么。
“快吃!快吃,快张嘴咬啊。”赤毒鬼君知道今天是林希月的最后一天,急得抓心挠肝,恨不得把花碾碎了,亲自喂她。
这时传送阵响起风刮过般的声音,林希月转眸去看,扁鹊竟也从中出来了。
扁鹊走出石台,把药箱放到一边,掸掸衣服,整整衣领。最后舒口气,自语道:“终于完成任务,从里面出来了。”
他转过头,看向林希月,笑着道:“啊!小月姑娘,你快吃呀。消霓花不正是你的胜利果实么?”
他闭起嘴,唇弯弯的,不怀好意。
林希月倒是被他提醒了,他在她身上下的那药种,就是要以消霓花做引子才会发作。
不吃,会马上死。吃了,过段时间还是要死。
这还真是难题。
不过林希月又转念一想,人生在世,最多也不过几十载,谁又能永远活着。能活一天,算一天。而且事无绝对,谁知道以后扁鹊的药种会不会失效。他不是说,这药是他新研制的么?
林希月微微启唇,赤毒鬼君连忙将消霓花送去。
花瓣一触到林希月的唇舌,就化作一滩甜丝丝的蜜液。那蜜液流到哪里,哪里就一片舒坦,瞬间解了魔将毒带来的疼痛和无力感。
林希月贪婪地吃着消霓花,到最后,差点咬到赤毒鬼君的手指。
赤毒鬼君食指指侧一痒,那口唇软软的触感就像挠在他心间似的,霎时令他酥化。
“林希月,你知道么?你刚刚亲了我的手指。”他在心底默默地说。
“鬼君,这个人,我想带走。”扁鹊在赤毒鬼君身后说。
看起来,有几分认真。
赤毒鬼君站起来,转身面对扁鹊,“不行!她是我的女人,要留下来陪着我。”
林希月疑惑地看了眼赤毒鬼君后背。现在她恢复力气了,站起来,暗暗地打量着四周,寻找逃脱的路线。
扁鹊嗤笑起来,“鬼君,她可不是丝婼哦。别那么贪心,女人,有一个就够了的。太多的话,争风吃醋起来可有你受的。”
“哼,你明知道丝婼死了,说什么胡话。”
“呀!想起来了,鬼君可是一生气连自己的女人都杀的啊。”扁鹊瞄向林希月,笑着问,“小月姑娘,你敢留下么?”
扁鹊的笑声更加清晰,一记记敲醒李元芳,“流言都是假的啊。事实是,狄仁杰一死,小月就会从长安永远消失。”
“啊?”李元芳握着木盒的手一紧。
他死死盯住林希月,就见她的身体在渐渐消散,变得越来越不真实。
“不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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