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八、怨起(第2/3页)  璧之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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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三营之间调动也频,案发前调离的可不止我一个。”

    “正常的调动当然没什么,只不过,听说你是急切请求调去西营?请调的信修修改改写了几箩筐?我只是好奇,你何以这般急切?”

    詹沛忽然变了脸色,垂下头去,用手反复搓揉额头,心中难受至极,因他知道,当初目睹这一细节的只有一人,那便是义弟郭满。

    郑楹见状,还以为自己说到了点子上,急切要求詹沛给一个解释出来。

    “我调去西营是在永正九年,离薛王案尚有两年之遥,何至于急成那样。”

    郑楹急促追问:“那你究竟是在急什么?”

    “好,”詹沛蓦然抬头,“你这么急切想知道,我便实话告诉你——请求调离,是因为那年乞巧,看上你了。”

    “既看上我,留在护卫营岂不是离我近些,为何反而调去西营?这中间是什么因果,我竟想不明白。”

    郑楹竟用詹沛才说过的原话咄咄逼问,听得詹沛心里一阵难受,说话也急促起来:?“留在护卫营不过多看你几眼罢了,我要的是长长久久地得到你,才必要调去西营。护卫营里想出人头地,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你这话仍有纰漏——我已是订过亲的,你再出人头地又能如何?难不成你早知我跟冯家会联不了姻?”

    “不错。”詹沛一扬眉,向妻子坦言,“我跟随先王日久,早听他数次后悔太早选定了女婿,嫌弃冯广略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那年乞巧后,冯广略又比武垫底,先王很是失望,说早晚要逮个机会废了那婚约。”

    郑楹头一次听说此节,一脸的吃惊。詹沛继续道:“我起初想都不敢想,听先王这么说,我便发誓要得到你。西营差事苦,提拔也快,我自信不出两年,定能入先王的眼,也定能入你的眼。现在看来,我没有太高估自己吧?”

    这些久远的、初动情时的往事,詹沛久未忆及,今日重提,不由再次想起年少动情时的魂牵梦萦、军营里的种种不易,想起战乱中数年的南北分离、彻骨思念、新婚的抵死缠绵,再想到今日挚爱娇妻的失而复得……他怜爱地看向身旁的女子,却见郑楹仍旧是一副皱眉苦思的样子。

    “你仍是不信?”詹沛黯然问道。

    “我信得过你,只是公公他……”

    “死无对证,只能凭人去说,你爱信哪边就信哪边吧。”詹沛自知父亲被怀疑倒也不算冤枉,便听由郑楹自己取舍,何况他相信,这一段无头公案,对一向头脑单纯的妻子来说,只怕永难定夺。

    郑楹沉默良久,似在思索,又似另有盘算,问道:“当年的淄衣侍应该知情的,可曾问过他们了?”

    “早想捉他们来问了,可淄衣侍在暗处,并无卷宗名册,查无可查,所以筛不出。他们又自知得罪过础州,如今无人敢露头吱声,算是就地消散无踪了。”

    “当年不是活捉了两个淄衣侍?他们可曾提到你爹?”郑楹诱问道,“你放心,即便你爹真的参与了,他是他,你是你,我分得清。你只管照实说。”

    詹沛听郑楹开始套自己的话,立即果断否认道:?“不曾提到。”

    “那你为何杀了他两个?”

    这话一出,如同一个炸雷,炸得詹沛头脑嗡嗡作响。郭满他、连这等机密重罪,也跟弋州杨氏说了?他原本以为郭满只是拿一些有的没的换些小利,绝对没有要钉死自己的心思,看来,他失算了——自己的所有秘密,严重的、不严重的,都被郭满兜了个底掉,和盘卖给了弋州,对于郑楹,他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也好,看来这个担子,是时候卸下来了。

    詹沛闷声苦笑两声,沉郁道:“好,看来是瞒不过了,我爹确实参与了薛王案,我迟迟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多心,当我也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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