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凶人,挥舞起如此凶兵,简直就是磕着就死,擦着就伤。
一人一象冲杀在漫天遍野的人海之中,简直就如同猛虎落入了耗子群,每一次举手投足之间皆会产生巨大的人员伤亡。
生命在这一刻,似乎都已彻底然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这一刻也无非只是变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而已。
仅仅沙摩柯一人之威,足矣抵过千军万马。见到如同神魔降世一般的沙摩柯彻底爆发的这一幕,休说是敌军将士一个个吓得心惊胆裂,即便是城头上那些己方的观战将士,看的亦是不由得一阵的眼角抽搐,满脸惊骇到极致的表情。
“你大爷的,不愧为五溪蛮当代小蛮王,如此威势,简直可令万古臣服。此等状态之下的沙摩柯,恐怕即便是霸王在世,都要暂避其锋。来人,激起战鼓,为沙摩柯擂鼓助威。”沙摩柯如此狂暴之姿,看的秦飞不由得是一阵热血上涌,几乎是瞬间便彻底忘记了之前的一切不快,当即就是激动的一声令下。
“回禀主公……无论如何,当下沙摩柯将军也是在抗命行事,主公不予追究也就是了,若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支持属下抗命,是否有些不妥?”秦飞身边一名近卫军将士闻听秦飞下令,急忙小声提醒道
“威风邪气,自然是不能助长。但即便是预要斩杀那蛮子的大头,也要等到他们回来再说。眼下却是不能弱了我方气势,反正下去,给老子擂鼓助威。”闻听那名将士提醒,秦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当即直接收敛了激动的神色,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当激昂的战鼓声,传入沙摩柯耳中之际,城上之人虽然相距甚远,但也明显可以看出沙摩柯整个人明显就是一震。
随即仿若就像是终于生出主心骨了一般,整个人周身气势再次拔高了一大截,手中那柄绝世凶兵,被其舞动的更是如同风车一般,威势更胜从前。
沙摩柯虽然本是出身蛮族,身上与生俱来便带有极其浓重的野蛮之气,这种野性乃是天生,及其难以彻底驯服。
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沙摩柯在令行禁止的军营之中,一呆就是数载光阴。
而军营之中那些天神军将士,在潜移默化之中,对于沙摩柯的影响,或许连沙摩柯本人都不曾察觉。
但不可否认的却是,多年的军旅生涯,最终还是荡平了沙摩柯身上的棱角,使其已然完全适应了天神军中,这等军纪严明的环境。
虽然之前他仍旧敢于违抗秦飞的命令擅自出城迎战,但心中却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
若非前面有赵云等人打样,恐怕再借沙摩柯个胆子,他也断然不敢战场抗命。
和有道是法不责众,既然前面已然有了赵云等人的前车之鉴,沙摩柯的胆子不由得也是一瞬间爆棚了起来。
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矬子。即便是天塌下来,前面也有高个子的顶着。
当下的情况正是如此,无论如何秦飞也绝对轮不到去拿沙摩柯开刀。
因为说到底,沙摩柯的行为最多也不过只能算是从犯罢了,主谋还是赵云二人带的头。
而沙摩柯虽然头脑未必有多灵光,但他却深深的明白,秦飞是无论如何也绝对舍不得拿赵云怎么样的。
秦飞与赵云之间的关系简直太过于复杂,二人是君臣,亦是挚友,还是师兄弟。其中更是夹杂着一些盘根错节的亲戚关系。
反正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沙摩柯心中,秦飞宁可自己受苦,也绝对不会拿赵云怎么样。
既然连赵云这个主谋都不会有性命之虞,它这个从犯也自然不可能被秦飞枭首示众了。
可饶是沙摩柯心中有些底气,但这无论如何也是战场抗命的大事,难免心中仍旧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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