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
余锦瑟念着小六的安全,第二日并未去求见皇上,等第三日才搁下手头的活儿去了。
守在皇上住的寝宫外的侍卫们自是不会让余锦瑟进去的,余锦瑟也不生气,大大方方地去求了恭亲王的恩典。
那些个侍卫们见了,忙将余锦瑟给请了进去。
余锦瑟进了皇上的寝殿后,就听见一阵密集的咳嗽声,还有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这屋子里的人都是见过她的,在恭亲王来逼宫的那日,如今见了她,都纷纷行了个礼。她随意地摆了摆手,那些个人便识趣地站了起来候在一旁。
余锦瑟先是上前同皇上行了个礼,见皇上没理自己也毫不在意,兀自站了起来,倒是有恭亲王的霸道性子。
可余锦瑟这番作为不过是装的,皇上甩脸色给自己看十有八九也是装的。
“你们再去给皇上熬碗药来吧。”
“朕不喝!”
皇上这几日是病得更重了,头发似乎又白了不少,还胡子拉碴的。
余锦瑟突然想到小六说的话,他说,他想陪着柳园,不一定能一起,但只要看着他、默默陪着他就好,那个位置太苦了。
是啊,太苦了。
她缓缓走到皇上身边,语调温和道:“陛下,你身子不适,不喝药哪里能好啊?”
她给皇上使了个眼色,皇上立时会意,一把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余锦瑟立时俯身上前给皇上将被子盖好,语调关切道:“陛下,如今已入了秋,天儿也愈发冷了,还是将被子盖好才是。”
在贴近皇上的时候,他趁人不注意,飞快道:“去寝宫外。”
皇上会意,一把拍开了余锦瑟的手:“别给朕假惺惺的,朕这样,不过是那逆子觉着朕还有用……”
“父皇说得哪里的话?儿臣作为儿子,自是要好生孝敬你的。”
人未至,声先到。
皇上看见恭亲王穿着一身明黄衣裳款款而来,心头更是火起,怒道:“孝敬朕?孝敬朕你会把朕关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孝敬朕你会不让朕见大臣?”
恭亲王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父皇说得哪里的话?父皇这不是生病了吗?哪里能吹风啊?”
“况且父皇将大昱的江山交给儿臣,儿臣自是不敢有一丝懈怠的,这不这两日紧巴巴地就赶来了。”
余锦瑟心头冷笑,他哪里是来瞧皇上的,分明是不相信自己。
皇上重重冷哼一声:“朕被你软禁在这里,能好才怪!”
余锦瑟当即顺着皇上道:“王爷,陛下身子是不好,可是成日里在屋里也不好,适当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说着,也不管恭亲王思量的神色,给他使了个眼色。
恭亲王委实没想到余锦瑟会给自己使眼色,不禁挑了挑眉,算是答应了。
“你们明儿就带着父皇到御花园去走走吧,别让闲杂人等接近,以免让父皇受了惊。也不要出去太久了,否则怕是适得其反。”
寝宫内的人皆应是。
这时候,熬的药也差不多好了,皇上总算是喝了。
出了皇上住的寝宫,恭亲王问道:“你为何要有此提议。”
余锦瑟似是没有察觉到恭亲王的试探,微微一笑道:“老人就该哄着,这不就喝了药吗?况且,皇宫守卫森严,皇上不会有事的。”
恭亲王对此不置一词,沉吟半晌,问道:“你是不是觉着我太过狠心了?”
恭亲王不是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可余锦瑟不同,这是雪梅和他的女儿,看着她就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雪梅。
“不是,只是觉着现今的他,不像是那个在至尊之位上掌握旁人生杀大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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