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我对不住你,为难你,还想说,我不该只想着自己的孩子,你嫁了过来,我也该当你是我的孩子才是。
自古以来,多少婆婆跟自己儿媳处不好?无非是不能互相体谅,一个没当儿媳是自己女儿,一个没当婆婆是自己母亲。
余锦瑟看到了寿春公主眼中的歉意,摇头道:“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寿春公主年轻时十分任性,后来嫁给卫磐后脾性倒是磨平了不少,真正知道为人父母的辛苦还是在将卫渡远接回镇北将军府后。
卫渡远不亲她,她一直很是难过,但她想着这是自己造的孽,却也觉着对他不住。如今真的有了自己孩子的时候,她更是明了女子的不易了。
余锦瑟见寿春公主陷入了沉思,又宽慰了她几句才作罢。
出了天牢,余锦瑟就带着人往皇宫去了。
她知道此时拿这事儿来烦扰恭亲王不定会惹得他的厌恶,但她实在等不得了,特特又是在寿春公主有了身孕的时刻。
余锦瑟到了御房,却是没有见到恭亲王的身影,只听出来回话的公公说恭亲王正在处理政事,无暇分心,让她先回吧。
余锦瑟哪里不知道这是恭亲王不愿听自己给卫磐和寿春公主求情?可她今儿就是没法子识趣地走了。
她也没有走,也没上演什么苦情大戏,说你不见我我就跪着不起之类的,就只说在外面等着。
这话说得是不轻不重,但别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等不到人誓不罢休了。
余锦瑟就不信了,自己还等不到人?这御房就一个门儿,他恭亲王晚上离开御房去歇息,不还是得出门吗?
公公无法,只好又进内禀报了一番。
恭亲王有些气恼了,直接道:“她喜欢在外面等着就让她等着吧!”
说罢这话,他又觉着浑身不得劲儿了,摆摆手道:“你同她说,本王这边确有事,让她去偏房等会儿。”
公公暗暗心惊,没成想恭亲王竟是这般宠这新找回来的四姑娘,殿中同他商议事情的几位大臣也是没想到此传言不虚。
恭亲王没心思去看下面几位表情各异的大臣,他只觉头疼得很。
从昨晚上开始他就没歇息过,如今还有这许多事等着他去解决,待会儿自家女儿又要来求情,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等着他去解决。
现今这朝堂上还有一半儿的老顽固跟他扛着、给他找茬,外面又有柳园和卫渡远带着兵往京城来了。
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等同几位大臣商议好稳定朝堂上的大事儿已是一个时辰后了,他不禁用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这才唤人将余锦瑟请进来。
余锦瑟进来后本欲行个大礼,却是被恭亲王免了,她便没说什么虚的,开门见山道:“王爷,听说你将镇北将军府的人都给抓了?”
如今恭亲王还没举行继任大典,虽说已掌握了实权,在称呼上仍是个王爷。
恭亲王没想到余锦瑟竟是这般直接,是连一点给他找话头错过的意思都没有。
“是,他们意图反叛,自是该拿下的,还有卫渡远,他无召回京,不是叛逆又是什么?”
恭亲王这话是说得义正辞严,余锦瑟却是不管,似赌气般回道:“有些事儿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为何你就不能放过卫家?”
恭亲王眉眼皆肃,一拍桌案道:“放肆!”
余锦瑟当即跪了下来,却是没有开口辩解一句。
恭亲王看着她这副模样,是又怒又无奈,但让他放软语气去哄自己这个女儿,他又是不肯的。
最后,他只得叹道:“他们家一起那般对你,你又何必如此?况,如今朕,才是这大昱的帝王,他卫渡远就是无召回京,视同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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