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欢喜。只是如今这双眼中,纯粹不再,春光不再,唯剩一片死寂。
恭亲王在府中可谓是焦心难耐,这府中上上下下被看管得很是严密,连只鸟也飞不出去,他唯一知道的是这皇上怕是要就此将他们给打压下去,是一点情面也不会留了。
活了这么多年了,这帝王家的亲情他向来是不信的,就算以前天真地相信过,如今也是不会信了。
“王爷,这里里外外都是宋昕的人。”一身黑色麻衣的属下恭敬地立于下首,“宋昕的手段向来厉害,这里面委实寻不到一个空缺。”
“寻不到空缺?”恭亲王勾唇冷笑道,“就算再厉害的人也是做不到天衣无缝的。”
“你在我恭亲王府中呆了这么久,难不成一个消息也送不出去?”恭亲王的眼神似刀刃般直直向站在下首的属下射去,“府上的狗不是最喜欢从狗洞里爬出去玩儿吗?这时候让它出去玩玩,岂不是很好?”
那属下豁然开朗:“王爷果真英明神武。”
“只是……”那属下略有迟疑,“若是沙城知府没有背叛王爷呢?该当如何?”
恭亲王转着手中的茶盏,眼神盯着杯沿一动不动。
“只要他进了京,必然对我不利,且不说那些个,若是他当真被收买了呢?到时候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还不如让他死在路上,来个死无对证!”
恭亲王不欲再多说,只摆了摆手,那属下会意,躬身告退。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卫渡远早已料到这种状况,特特掐好时机,已经暗地里让人将沙城知府押解入京,还是宋昕亲自派人去接的。
只是宋昕在接到人后一直引而不发,他在等一个时机,等卫渡远同匈奴人和谈。攘外必先安内,可在攘外的时候内部也乱了起来,那就不太妙了。
要晓得,恭亲王在京城的兵力不少,皇宫守卫也是他的人,若是他逼宫让皇上写下禅位诏,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到时候谁敢阻拦?
到时候若是京城乱了起来,匈奴人定然会得到消息,他们未必就会同大昱和谈了,不定还会趁势打劫。
边关异动,国家内乱,民不聊生。
且不说这个,就说皇上虽然面上看着是要打压恭亲王一派了,可是皇上这几日一直病着,后来人醒来了,也没说召见大臣询问此事,可见帝王心不可测。
他还是得观望一下。
没法子,看着是个铁血手腕、油盐不进的人还是很怕死的,皇上的话还是不得不听的。
宋昕感叹完就优哉游哉地上床睡觉了,这也不怪他,他这才连夜将人给押解回来了,若是再不睡,他只怕往后还能安心睡觉的日子就没有多少了。
皇后这一等就等了整整八日,只是她不但没接到皇上任何传召的谕令,也一直没等到皇上上朝的消息。
不过从昨日开始,皇上终于开始接见一些大臣了。
皇后特特遣了人去打听,却得了另一让她坐立难安的消息——皇上接见的这些个人里无一人是他们的人。
皇后再耐不住了,就要再派紫儿去寻玉叶,却是被从梧州匆匆赶回来的昱弘和给拦下了。“皇祖母,万不可去寻那玉贵人了。”
皇后当即怒上心头,黑着张脸道:“什么玉贵人?若是在一般人家中,他不过是个妾室罢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侍奉丫头!”
她请玉叶来时这丫头就同她甩脸子,后来好容易她说会想法子让她见到皇上,结果呢?如今都过了几日了?
昱弘和又是一躬身行礼,劝道:“皇祖母,还请你切莫意气用事。有些事儿大伙儿都看在眼里,陛下不让旁人近身,偏就让玉贵人伺候,可见其得宠程度,以后如何不知,但现今却是如此的。”
昱弘和最是会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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