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缓和了几分:“只要好生将养着不是问题,对了,我瞧着夫人似是有什么隐疾?”
卫渡远微微一惊,没成想这沙城竟也有如此良医,不过诊了几次脉就察觉到了余锦瑟的陈年旧疾。
他看了眼还安然躺在床上的余锦瑟,委实怕她突然醒来,便将大夫引出了屋子,待将房门关上了才刻意压低声音道:“大夫果真医术高超,内子曾在怀有身孕时为救人掉入河中,后来……孩子就这么没了,亏了身子,只怕再难有孕……”
这事儿,他还一直瞒着余锦瑟,不敢叫她知道了去。
“现下一直补着身子,可一时半会儿也是调养不过来的,加之后来又是好一番波折,其间又断了许久的药……”
老大夫一下又一下地捋着自己的胡子,紧蹙着眉头,颇为凝重的姿态。
过了半晌,他才道:“我那倒是有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真的吗?”卫渡远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
虽说于他而言只要锦瑟好好的,孩子有没有都没什么的,他还是会爱着锦瑟、护着锦瑟,待她如初,可心中到底还是有些遗憾的。
他想要个流着他和锦瑟两人血脉的孩子,不是为了什么传承香火,只是觉着那样大抵会更幸福,一种别样的幸福,更是两人相爱的见证。
有着这种种复杂情绪,可想而知在他得知他和锦瑟之间还有更大的希望能拥有一个孩子时他心中是有多激动。
老大夫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这法子对大多数妇人都是有效的,只是还是有例外的,切莫太过心急,坚持喝着看看吧!”
不论什么良方,因着各人的体质不同,效果也是不尽相同,作为大夫,他实不敢妄言。
卫渡远对着老大夫深深作了个揖,难掩激动道:“在下在此谢过大夫了。”
起身,他便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来人啊,给大夫备一百两纹银。”
“切勿。”老大夫赶忙推辞道,“这一百两纹银老夫实在受不起,不过老夫也是要养家糊口的,看公子家境殷实,那老夫就收十两银子吧。”
卫渡远在心中不无感叹道,这老大夫倒是务实。
既然老大夫话都这样说了,卫渡远也不再坚持,给了那他十两银子,又派人将他给送回去,这才作罢!
卫渡远轻手轻脚地进了屋,走到床前细细打量着余锦瑟,却见她就算昏睡过去了秀丽的眉头也是紧紧蹙着,他心疼得无以复加,禁不住伸手替她抚平了眉间的褶皱。
而余锦瑟就在此时悠悠醒转。
她迷迷瞪瞪地看着卫渡远,见他的手将要缩回,忙伸手握住了,急急问道:“明玉和明月两姐妹的母亲怎么样了?”
卫渡远反握住余锦瑟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和宠溺,说话的调子也放得很是轻柔。
“我已经派人去了,估摸着这时候该好生安葬了。”
余锦瑟胡乱地点了点头:“说来,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呢?她救了我,却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卫渡远还是温温和和地答道:“待明玉两姐妹回来了你再问她们便是。”
余锦瑟问一句,卫渡远答一句,却是一句都没有多说的意思,她这才觉出他的不对劲儿来,试探着问道:“你……生气了?”
卫渡远这时候却是不吭声了。
余锦瑟晓得,卫渡远这是真生气了。他只要一生气,又不会对她吵不会对她闹,就是不说话,不搭理她。
“渡远,你想什么就说什么啊!”
她知道他只是不想伤害她,不想像旁的男子一样,一生气就指责自己妻子的不是,甚至打骂自己的妻子。
可是,他不说出来她又如何得知他的想法呢?
她不禁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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