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人不会大抵是不会再想见他了,没成想竟还愿意来救他出去。
虽说这牢是他进的,不单是为了惩罚自己,也是为着让卫磐和寿春公主对太子心凉,更是为了让皇上对恭亲王愈发不满,但他是真的没想过锦瑟会愿意来为了证明清白。
宋昕是真没想到能在卫渡远面上看到这许多表情,好像这人从来都是笑着的,对他虽说经常摆出一副很是不耐的模样,但都是带着笑意的。
如今见了这人好几副面孔,他只觉新得很,突然又想见见这人难过的模样。就在这恶趣味的驱使下,他便不留情面地说出了余锦瑟不愿见他的事实。
果然,他看见了这人失落的模样。不过转瞬即逝,很是可惜。
卫渡远自是瞧见了宋昕这副兴味盎然的模样,只觉自己真是交了个损友,干脆闭目不谈。等着宋昕明儿将事情都给解决了他就能离开这地儿了,也不用每日里听这人唠叨了。
余锦瑟一出门就瞧见一贵妇人从一驾马车上下来,虽说面色憔悴,但不难看出这人不同寻常人的气质。
她不认识这人,自然也没多想,就打算转身离开,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那妇人给拉住了:“锦瑟。”
余锦瑟回头看着这妇人,只见她脸上带着藏不住的激动,她心中知晓这怕是又一个认识她的人了。
可她出来得够久了,只怕家里人要是发现她不见了又得闹个人仰马翻,她也就无意多说什么,只道:“这位夫人,我不认识你,还有,我叫昱念雪。”
寿春公主心头一颤,余锦瑟看着她的双眼确是不认识的模样,瞧着不似以往那般让人觉着亲近。
她有些难以接受。
她突然明白了卫渡远的感受,不禁心疼起了这两个情路坎坷的孩子,对余锦瑟无理的怨怪顿时都消散了。
余锦瑟瞧着这妇人并无恶意,且瞧着她的双眼带着丝丝缕缕的慈爱,心头一动,温声安慰道:“去的便去了,夫人莫要再追了,顺其自然便是。”
寿春公主很是错愕地愣在原地,半晌才带着颤音道:“你真这般想?你就不怕以后后悔?”
余锦瑟听到寿春公主这般问心中突的生出些悲凉,似乎还有些不舍,但她忽略了突然而至的这许多感受,对寿春公主点了点头便走了。
不知为何,她点头后心中那许多感情竟都安分下来了,唯剩空落落一片。
她不想再与这妇人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寿春公主回过神来就见人已走远,本想开口将人叫住,张了张嘴只得作罢!
现今的她脾气好了许多,到底不是个无理取闹、独断专行的人,禁不住又为两人叹了口气,想着要是这俩小娃子能渡过这一关便好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也不在刑部大门前多做逗留,直接就进去了。
余锦瑟皱着眉头疾步走到了恭亲王府的后门,却是见几个侍卫拖着个血肉模糊的人出来了,站在门外的两个侍卫立时上前将人给接住了。
她本是躲在拐角处偷看,这会子看不到接下来的事儿她就往前走了走,却见柳园等在那里。恰好此时,柳园抬头瞧见了她,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往拐角后躲去。
她愣愣地站在拐角后,心想着柳园怎么会到了这里,电光火石间却是想到了那个被人拖出来的血肉模糊的人是谁。
她面色一白,愧疚、难受齐齐涌上心头。
她想,若是她早点去找自己父亲说情是不是这人就会少受些皮肉之苦了?
她不是个能轻易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对于小六的这份愧疚,甚至难受的心情也绝不是因着他的讨喜,或许曾经她真的将这人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来看。
余锦瑟也不知为何,她现下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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