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她身子止不住地颤了下,倒不是怕,只是被在愣神间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住了,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对待他。
卫渡远进来后,喜婆就笑眯眯地说了许多吉祥讨喜的话,他也是个大方的,又给了一钱银子的喜钱出去,至于这喜婆的工钱自然是另算的。
他向来是个观察入微的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余锦瑟紧紧攥住衣裳的手,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想了想,也不用喜婆了,颇为有礼地将人给请了出去。
喜婆老早就晓得卫渡远是个好相与的人,如今见他对自己又是这般客气,心更是放得实实的,欢天喜地地出去用饭,准备待会儿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道:“余姑娘脸皮薄,可别吓着人家了。”说完,再不多留,疾步离开了喜房。
卫渡远将人给送走了,心却是提了起来,愣了半晌才记起去拿放在一旁的喜秤。
余锦瑟沿着红盖头的边沿恰好能瞧见正慢慢向她走来的卫渡远的双脚,身子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心却是跳得更欢快了,脸似乎更是热了。她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出汗了?会不会将妆容给弄花了?
正思忖着,她便觉着眼前明亮了不少,下意识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深邃的星眸中,令她呼吸一滞。
还是卫渡远率先打破了这场沉寂:“今个儿的余姑娘真真是好看……”
余锦瑟也反应了过来,慌忙低下头,也不知是被什么给迷了心窍,竟是低低道:“你也好看啊……还叫我余姑娘……”说完这话,她的脸更是红了。
卫渡远听了这话,爽朗一笑,倒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还伸手轻轻将余锦瑟头上的红盖头给揭了下来。
余锦瑟偷偷瞟了眼在她身旁坐下的卫渡远,见他似乎要转过头来了,忙撇开了眼。
卫渡远脸上的笑容更盛:“你再绞下去这嫁衣怕是要被你给绞成咸菜了。”
余锦瑟顺着卫渡远的视线,低头一瞧,衣裳被她弄得皱巴巴的实在难看,她忙松开了手,看了看,忍不住又伸手去抻了抻,可半点用处都没有,心中很是挫败,好看的柳叶眉拢在了一处。
“不碍事的,等明个儿换下来压一压就好了。”顿了顿,卫渡远又道,“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话罢,他就伸手牵过了余锦瑟的手,入手有些粗糙,这哪里像是个十六岁妙龄女子的手啊?对她的心疼不禁又多上了几分,更是坚定以后要好生疼惜这人的心思。
走到了桌边,他将愣住的人儿给安置到凳子上坐好,这才满上酒,两人挽着手,一饮而尽。
喝完,余锦瑟就被呛住了,忍不住咳嗽起来,这酒委实有些辣喉了。她突觉有只温热的大手为她轻轻拍着背,心中淌过一阵暖流,也不似方才那般惶然无措了。
卫渡远见人已经不咳嗽了,为着缓和气氛,便玩笑道:“我卫渡远是个土匪,好歹也是要面子的,做我的媳妇儿,怎么能连酒都不会喝呢?”
不想余锦瑟却是被吓住了,脸白了白,拉着卫渡远的衣袖,急急道:“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学的,你不要……”不要不要我……
这最后半句话,她到底没能说出口,低着头眼眶有些酸涩。
卫渡远也没想到会把人给弄哭,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宽慰道:“不会的,我只是玩笑罢了!女子不会喝酒的多了去了,我是找的媳妇儿,又不是找兄弟。你莫要再哭了,好吗?”
听着卫渡远刻意放缓的声音,余锦瑟的眼泪反而止不住了,连日来的委屈统统涌了上来。她本不该是这般脆弱的人,也不知为何,面对卫渡远,总也忍不住。
卫渡远有些手足无措,他还真没哄过女子,只得又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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