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九点,杨洁白给她打电话,她接到杨洁白电话的时候本想直接挂断,可是又觉得那样显得自己心虚,于是杨洁白说要和她谈谈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下楼。
今天的杨洁白有一些狼狈,大/波浪卷松松垮垮束在脑后,平日里笑意妩媚的脸此刻疲惫不堪,双眼也没了神采,嘴角眼角还有淤青。
“还有两小时寝室熄灯关门了,你长话短说吧。”祁君自顾走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杨洁白踱步跟了过去。
杨洁白跪在祁君面前的时候,祁君不耐烦的挑了眉,语气加重了:“起来!”
她见杨洁白不停摇头,两行清泪流出来了,欲言又止的模样,挥开搭在她膝盖上的手猛地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要是这样,我们没法谈!”
杨洁白见祁君自开连忙站起身来朝祁君的背影喊:“祁君。”看见祁君停在不远处,她走到祁君身后,用一种近乎祈求的声音道:“我希望你能救救我。”
祁君闻言转过身来好笑的看着杨洁白,随即板着脸道:“我祁君没那么大能耐,救不了你。”
杨洁白往前两步抓着祁君垂在身侧的手,急切的道:“你可以的。你跟许韩说,让他放过我。”她说着仿佛看到了希望,使劲摇祁君的双手,“他那么喜欢你,你求他肯定有用的,啊?”
祁君拧眉看着杨洁白,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求许韩放过她就有用呢?
“许韩怎么对付你了?”
杨洁白听见祁君的话,松了祁君的手垂下头,不打算说话。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求他?”见杨洁白一副为难的样子,祁君气笑了,嘲讽了一句,转身便走,边走边道:“看来你并不想要我帮你求情。”
杨洁白三两步冲上去扣住了祁君的手腕,“只有你能帮我。看在我替你挡了大半年麻烦的份上,你必须帮我跟他求情!”
祁君猛地甩开杨洁白的手,眉眼阴郁厉声呵斥:“别跟我提‘必须’二字,我从来都不欠你的!从十二岁我认识你到现在,你算计过我多少次你还记得清楚吗?!”
她看着杨洁白那张脸,突然觉得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你弄断我的笔,撕我的作业本,抢我的衣服,藏我的信,给我下药,用烟头不小心烫伤我......这一桩桩一件件需要我跟你数吗?!啊?!”
她说起这些憋屈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眶,睁大眼睛仰头想把眼泪逼回去,强忍着哽咽狠声道:“杨洁白,我不欠你!你扪心自问,我有对不起你过吗?我妈把你当亲闺女,我把你当亲姐姐,你呢?!”
说着她吸了一口气,吐出来,轻声道:“你走到今天,是你活该。”
“活该?”杨洁白笑着问,眼泪流了满脸,看着祁君不耐烦的讥诮之色,脱掉了身上的风衣外套扔在地上,撩起自己的毛衣袖子将双臂递到祁君面前。
祁君瞳孔猛的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洁白胳膊上,那些歪歪扭扭狰狞的刀疤和烟头烫伤留下来的丑陋的疤痕疙瘩。
有些是旧伤已经结痂了,有的是新伤,灌了浓水看着既恶心又吓人。
就看见祁君脸上的不可置信和轻微颤抖的嘴唇,杨洁白又将圆领毛衣的领口拉倒心口,祁君就看见了她胸口密密麻麻的烟头烫伤留下的黑色的疤,狰狞又难看。
那密密麻麻的伤疤让祁君一瞬间头皮发麻,恶心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对你的伤害,这些,够不够还了?”杨洁白怨恨的看着祁君问。
“你的这些伤,和许韩有什么关系?”祁君努力稳了自己的情绪,才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平淡无奇。
“我这些伤全都是拜他所赐。”杨洁白一脸忧伤,自嘲道:“他已经疯了,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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