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渡入灵力会引起那道毒素的反噬，而且像火上浇油加重毒素，卫然只能用老办法——喂血。

    他是龙体，也就是他的血相当于龙血，这对于灵武者来说是大补的宝贝。

    卫然的身体太过坚硬，用这上等灵器的匕首还必须散去灵力防护，反复切割了好一会才勉强割开一道不大的口子。

    把血液送入莫思的口中，眼看莫思的脸颊由青转白，由白转红，莫思忽然拼命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的俊逸少年，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眼神如一泓寒潭清冷坚毅，嘴唇很薄如刀锋锐利，剑眉微耸，眉宇间似有一抹关切。

    “这是…人死后，难道会有如此漂亮的鬼卒来接应吗？”莫思喃喃道。

    卫然听了，明白这少女头脑还不清醒，以为这里是黄泉地狱，微微一笑道：“地府鬼卒什么样我不清楚，不过你现在还没死，怕是只能等将来才能求证了。”

    “我没死？！怎么可能！”莫思挣扎着坐了起来，回忆道：“我明明掉进了河里，而且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记得有个人游了过来…是你…你是那个跳进河里救我的人！”

    “你还能想起来，看来脑子没进水，还算头脑清醒。”

    “你才脑子进水了，”莫思嘟囔一句，“你为什么救我？多管闲事。”

    卫然感觉一阵莫名其妙：“瞧你这意思，倒好像是我的不对了。”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多管闲事，害我又要死一次，这辈子已经够倒霉了，连死都要多来一次，那种慢慢绝望的痛苦你知道嘛，要是你试过一次，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到那种感觉。”莫思语带愤懑，控诉着卫然带给她的这诸多不幸。

    卫然多少次出生入死，苦战仇敌，多少次生死一线，以命搏命，他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和实力，是多少次拼命争取来的，死亡的感觉对他来说早不陌生。

    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对一个小姑娘讲，他只是笑笑，一脸玩味的看着莫思，想等莫思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再慢慢开导帮助。

    莫思身中剧毒，这几年本就活的痛苦不堪，过去也想过一死了之，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莫奈又辛苦为她到处寻医求药，莫思想起哥哥，便一直在默默坚持。

    莫奈投身马贼盗匪时，莫思为了不让哥哥受辱，也曾提过不再治病，就这么任其自然发展，莫奈听了却大发雷霆，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莫思不忍看哥哥痛苦，只好答应下来。

    这次商盟以摧枯拉朽之势扫平马贼，罗家重新执掌乱山城，莫奈终于不敌退走，罗家高额悬赏莫奈和莫家人，逼得他们兄妹俩走投无路，莫思才下定决心，独自离开，再也不拖累哥哥。

    可她独身一人，又带着毒伤，还被上官家的人追捕，逃到这大河边上，面临绝境时，终于可以说服自己，投河殒命，不再苦苦挣扎。

    本来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却被面前这少年救了回来，还要继续忍受毒伤和拖累哥哥，这岂不是等于害了她。

    莫思越想越觉得委屈气愤，受伤多年弄得家破人亡，想一死了之却又被人救回来继续受苦，上天对待她实在是太薄情寡义了些，莫思满腔怨愤悲戚，挣扎着站起来就要再往大河里投去。

    反正都死过一次了，大不了再来一次，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看到莫思站起来颤巍巍地往河边走去，卫然不解问道：“你干什么去？”

    莫思正满腔苦怨无处发泄，听到这个害她要死两次的人居然还恍若无事一般问她，当即愤怒回道：“不用你管，你滚开，别再管我的事！”

    卫然双臂抱胸，悠然道：“也不知道莫奈知道你死后，会不会发疯一样找上官家报仇，上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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